盛斌上了床就把苏式压在下面,两个人彼此挑逗了一会儿就直奔主题。
从两年前苏式逼出他喜欢苏业这件事,他们就维持这种比较诡异的关系一直到现在。
苏业是直男,这件事从大学他就很清楚的认识到了,所以哪怕是在旁边守了这么多年,盛斌从来没有挑明的打算,这份爱恋难以自拔,他苦于求不得却无可奈何。
但是直男的兄弟却不是直男,苏式简单明了的告诉他自己也是个gay,然后大无畏的表示自己不介意做弟弟的替身,反正双胞胎长得根本差不多,他跟苏业根本毫无希望,不如干脆跟他凑作堆内部消化一下。
这个提议当然相当的扯……
所以盛斌第一次根本搭理都没搭理
就无视了。
直到苏业把自己那个孟加拉国籍的女友带回来介绍给他们,那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之后,盛斌最终屈服于内心长达八年的煎熬。
这种感觉有点象毒瘾,在没有开始的时候,谁都知道碰了就是万劫不复,但是当罪恶的开口被撕开,一切就开始走向混乱,盛斌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把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痛苦释放出来,苏式这个“替身”,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尤其是熟悉的轮廓在被他进入时所浮现出的短暂失神和沉沦,每多见一次,他就更沉醉一次。
苏式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被人压在下面。
他气势太霸道,人也太凌厉,说话和作风都透着压迫人的强势,但盛斌抗拒不了跟他纠缠在一起时偶尔迷惑的重影,心里很清楚这种事不过是自欺欺人,可哪怕是短暂的安慰也好,他真的需要一个途径来平缓心底的焦躁抑郁。
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揣着彼此的一清二楚的心思,他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在一起“炮(和谐)友”了两年。
☆、第 2 章
两个人完事儿之后,盛斌靠在床头,有点懒洋洋的看着苏式卧室的阳台。
趴在他旁边的男人刻意强调存在感的哼了一声,然后翻个身:“今天正好是咱们认识的第五年吧?”
盛斌看他一眼。
“五年前的今天,你跟苏业回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苏式说的颇为感慨,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当年。
而他口中一见钟情的对象只是扬了扬眉,一直缺乏表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齿:“你这种胡扯不打草稿的风格不进外交部实在浪费人才。”
什么鬼扯的五年前的今天,他就算记不清楚具体日子也还不至于夏天冬天的时令搞不清楚。
“我不进去当然是为了不跟你抢饭碗。”苏式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往上蹭了蹭跟盛斌并排靠在一块,用胳膊撞撞他:“怎么样,用了两年了,有没有打算抢购回家珍藏?”
“抢购?”
盛斌扬了下眉:“我一直以为你这是属于大减价促销。”
而且是送货上门那种。
苏式一挑眉角:“你知道为什么苏业不可能喜欢上你么?”没等盛斌回答,他自顾自答的接了下去:“因为你这张嘴巴根本是杀伤性武器!”
永远会在最不合适的场合说最不合适的话。
又进入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严重缺觉又被折腾了半宿的苏式扯了一把被子准备去见周公,至于旁边的盛斌,留不了多久大概就要走了。
滚了两年床单,却没有一起过过一夜。
盛斌看着苏式光裸的后背,然后眯起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式不行。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苏家兄弟都是很吸引人的那种,风格不尽相同,魅力却各有千秋。早就知道苏业不可能被人改变或者影响,也早就知道他投入进去的感情是完全无望的,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疑惑过,既然脸反正差不了太多,为什么苏式没办法让他转移掉对苏业的感情。
不过感情这东西本来也没什么道理。
在他尝试了无数次靠理智去克制都宣告失败之后,他也就放弃了。
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也能遇到一个人让他从这种难堪的境地之中解脱出来,在那之前,他也只能这么扛着了。
休息了一会儿起来穿衣服,盛斌怕睡起来精神恢复的没那么快索性也不睡了,“活动”了一下现在状态还行,他又洗了个澡,然后临走的时候带上门。
苏式家里的钥匙给过他好几次,但是他从来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