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去洗碗和筷子。
侍妈妈愣了会儿,追了上去,想看看他家宝贝儿子出什么问题了。
然后就看见侍南边洗碗边掉眼泪。
侍妈妈吓了一跳:“哎呀!哭什么呀!丁克就丁克嘛。”
侍南笑了下,吸了吸鼻子,脸最后还是皱起来了。
他说:“妈妈,我大概是没法再喜欢别人了。”
这话说得太委屈,侍妈妈心疼不已。
他大概是在哪里受情伤了。
晚上,侍妈妈郑重其事地和老侍谈论这个问题。
老侍边看手机边说:“嗨呀,多大了,还能不受点儿伤,你看看,到了以后该谈恋爱还是谈,他才多大呀你也不想想。”
侍妈妈埋怨老侍没当回事儿,毕竟就一个宝贝儿子。
还说:“昨天你知道他几点回来的吗?凌晨是三点多,我十二点要给他打电话你还跟我说他早就回来了,信你个老鬼!”
老侍恍然大悟:“啊?他没回来啊。”
“今天早上人家小芳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看看你这个父亲当的!”
“嗨,这有什么,男人这个年纪晚睡是常事儿……”
话和侍妈妈是那么说的,老侍还是单独看了看儿子。
侍南正在屋子里倒腾小时候的一个玩具。
老侍坐下来:“坏了?”
侍南抬了下头,“好像是。”
他又倒腾两下,然后说:“算了,扔了吧。”
老侍接过来:“我看看。”
三下两下,搞定。
老侍十分得意:“你瞅瞅,你爹还是宝刀未老。”
侍南把东西接了过来,笑着说:“厉害。”
老侍拍了拍侍南的肩膀:“怎么你现在说什么话都好像没有情绪起伏呀,遇到什么事儿了吧,小子。”
侍南说:“你别想套话,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老侍拍着他,由衷地感叹:“什么老子养什么儿子。”
侍南:“……”
老侍说:“人生的坎儿就那么几个,你要是因为爱情搞得自己筋疲力尽,你猜猜是说明什么。”
侍南说:“说明人不对。”
老侍:“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是觉得,两个人的事情要是走到了最后,两个人都有问题。而且还不是谁大谁小的事情。”
侍南:“随便吧,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老侍说:“你现在这样其实就是在逃避。”
侍南:“我试过了,什么都试过了,根本没有用。”
老侍问他:“你们现在分开了,是吧。”
侍南:“是。”
老侍说:“这算不算你试的最后一次?”
侍南顿了顿,“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再回去了。”
老侍叹口气:“其实我觉得你不算真正放开了,要不然你不会再给这件事任何反应,如果你要是努力了这么久,说明这件事值得你努力,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侍南觉得没什么可想的。
他嘴上答应着,心里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当是梦一场吧。
☆、4-12
侍南赴约赶到咖啡馆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
简茧就穿了个T恤和牛仔裤,清清爽爽的,扎着马尾辫,看上去就像是学生一样。
她给侍南摆了摆手,侍南走到她对面坐下来。
“我点了两杯摩卡。”简茧说,“没想到你还真能来,我以为你要回去了呢。”
侍南喝了口咖啡,“没,这次待久一些,请了个小长假。”
“这么好请假呢,我以为你们那儿的人会很难请假。”
“还好,”侍南笑了下,“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的票,”简茧很悠闲,她随口说,“本来是打算大后天走,想了想还是早点走吧。”
侍南说:“你比我随意啊。”
“是吧。”简茧撇撇头,笑着问他,“我今天好看吗?”
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侍南笑了,“你哪天不好看?”
简茧再次撇了撇头,露出来马尾上粉色的蝴蝶结,那个发绳有些旧了,微微泛黄。
简茧说:“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
侍南顿了下,在咖啡杯上轻轻抿了口:“还有事呢?我以为你就来找我喝杯下午茶。”
简茧说:“你是gay吗?”
侍南差点被烫伤,表情诡异地放下咖啡杯。
简茧笑了下,“你不要紧张,我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