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都没让看,就自己能看,锁了。”侍南动了动肩膀,轻笑着说,“以前的内容太幼稚,关起来了就。”
“哼……”宋卿饶回答着,干巴巴的,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哼。”
“瞎生气。”侍南拍了拍他的屁股,低声催促,“行了,快下来,你阿姨等会儿给你送饮料来。”
正说着,外面就开始敲门:
“写作业呢,我进来了啊。”
宋卿饶浑身一激灵,差点跌下来,侍南不慌不忙地拉住他,然后就听到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宋卿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结果,门没开。
他低头看侍南,侍南也在看他,眼睛清亮。外面的人在说:“怎么锁门呢,又在玩儿呢吧!”
侍南在他腰上提了下,自己迈开脚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侍妈妈就端着两杯橙汁走过来,边走边看侍南:“你可注意点儿啊,要中考了,该收收心了!”
侍南靠在门口,抱着胸看了宋卿饶一眼,移开视线说:“知道了。”
“饶饶作业做完了啊,真快!”侍妈妈看着宋卿饶面前合着的书本赞扬道。
宋卿饶:“……”
侍妈妈经过侍南,毫不留情地讽刺:“看看弟弟,再看看你!”
侍南:“……”
见她走了,侍南把门带了下,往外走去。
宋卿饶喘着喊他:“哥哥!”
侍南顿了下,指了指厕所。
宋卿饶缓缓坐下来,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那一边。
侍南把门关上,洗了把脸。
他靠在墙上,靠在镜子里自己冷静的脸。
他缓缓仰起头,闭着眼睛叹息般呢喃:
“哥哥……”
☆、2-9
虎哥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在一个班门口停住。
门口贴着值班表,他盯着“宋卿饶”三个字,恍然大悟地笑了。
他还记得那天他在KTV跟侍南提过的“大人做的事情”,本是戏谑之语,自己都没特别放在心上,不想侍南完全没有接回他的玩笑话,也不似平时那样嘻嘻哈哈不正经,反倒是笑了一下。
侍南说:“那可不行。”
他有了探究之意,凑上前又问:“有什么不行的?”
侍南就是笑笑,没再说话。
宋卿饶。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这么说,他还有点印象,小时候他就觉得这个男孩儿很漂亮,长大了虽然没小时候那么让人惊艳,但也是俊秀干净的少年郎。
虎哥抬起头,注意到前面说话的动静,是宋卿饶和另个同学在往这边走,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安尧睡得正沉,侍南在他耳边“啪”“啪”鼓了两个掌,吓得他赶忙坐起来了。
虽然是老班进来了值得这么起来,安尧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换个方式啊,我这都给你吓心脏病了我。”
侍南没理他。
安尧又想起来一个八卦,凑过去问他:“上节课间宋卿饶来找你,你干嘛要假装不在?”
侍南嚼了嚼嘴里的泡泡糖,往前看了眼,然后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
安尧作势要戳破,侍南偏了偏头,继续嚼泡泡糖。
“你最近咋老吃泡泡糖,给我一个。”
侍南言简意赅地开口:“滚。”
安尧又和他哔哔了会儿,然后开始打瞌睡。
不一会儿下课了,侍南下意识往班门口看了眼,眼疾手快地站到了后门处。
一个同学进来环视一圈,看见他的一瞬间刚要说话,侍南笑着摆了摆手,那个同学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侍南松口气,从后门走了出来。
一回头,就看见宋卿饶在后门处看着他。
侍南:“……”
那个同学也走过来,智障一般:“我就说嘛,侍南让你来后门找他,他可懒了,这几步路都不愿走,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卿饶:“……”
该死的大课间。
侍南嚼着泡泡糖插兜走在操场边,有种世界末日到来前的安逸。
宋卿饶不戴口罩不戴帽子只穿着校服的时候,通常都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斯斯文文的清秀感。虽然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
“……”
这个对话进行完毕之后,两个人就是绕着操场走啊走,走啊走,篮球场是吆喝来吆喝去的跑步声,双杠边几个女孩子在笑着聊天,他们两个只有走来走去,以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