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思考了两秒,给庄恬发了条微信:“你最近有去看林渝吗?”
庄恬可能是没什么事,秒回:“他转到二医去的时候去过一次,后来就没去了,怎么了?”
易子琛:“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给的林渝钱?”
庄恬:“钱?什么钱?”
易子琛:“林渝的妈妈说,有一个姓白的老师帮他出了医药费。”
庄恬:“白老师?没有啊。”
易子琛一愣,这是咋回事?
庄恬又说:“白老师是林渝他们专业的老师,那天也确实去医院看了林渝,但是她没给钱啊,而且……她也犯不着给那么多钱吧……”
过了几秒,庄恬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不过我猜到应该是谁给的了。”
“琛哥,你记不记得尹苍山?”
也不知道庄恬那只手是什么做的,打字飞快。
“我之前见过几次,就林渝的前任,你还参加过他婚礼的那个。他好像是白老师儿子还是什么,那天跟白老师一起去的医院,我看到他了。”
“白老师犯不着给,但是这个前任指不定出于旧情难忘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悄悄用白老师的名义把钱给林阿姨了。”
易子琛对尹苍山有印象,但他不认为尹苍山是会无缘无故给钱的人,于是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那你知不知道林渝为什么要跟陈钰分手?”
庄恬显得很吃惊:“什么???!林渝要跟陈钰分手???”
易子琛:“……”
“林渝现在不见他,不接他电话,又答应了他妈妈不跟陈钰来往,这不是要分手吗?”
庄恬:“琛哥你等着,我去问问他。”
易子琛:“你自己的事情闹明白了?”
庄恬:“……”
“琛哥,一码归一码。”
“谢嘉宁那个蠢/货,我得晾他几天,不然他不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
易子琛:“……行吧。那麻烦你了。”
关掉跟庄恬的对话框,易子琛给陈钰发了一条微信过去,言简意赅:
“钱不是白老师给的。庄恬说帮你打听打听林渝的想法。”
陈钰也不知道在干嘛,或许没空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谢谢。”
下班之后,易子琛竟然又在门口看到了谭修言,易子琛看到他就头疼,刚想当做没看见走过去,谭修言就大声冲他喊了起来:
“Lance,这边!”
易子琛没法忽视他,只好走过去,问:“有什么事?”
谭修言看着他微微地笑,说:“先上车。”
易子琛皱了一下眉头:“免了,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谭修言立即退了一步:“好吧。”他说着,从弯腰探进车里,拿出一把小提琴:“还给你的。”
易子琛视线一凝,又不着痕迹地移开:“都这么多年的老东西了,丢了吧。”
谭修言:“你当初留在法国的东西,我专程带回来还给你的。”
易子琛垂下眸看着那把小提琴,是他在巴黎一大时用过的,当初花了三千欧元买的斯式琴。
易子琛自幼学小提琴,如今几年不碰了,再见到自己以往用过的琴,一时间竟有些陌生,可看着看着,又生出一些久违的熟悉感。易子琛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云杉制作的面板上光洁如新,很显然这些年一直有人悉心保存。
谭修言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将小提琴往前推了推:“你不是说它是你的神器吗,怎么不要了吗?”
谭修言这次没有拖沓,见易子琛反射性地接住琴,自己一转身上了车,向易子琛招招手:“我的号码已经存在你手机里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说罢,那辆低调的辉腾便缓缓驶动起来,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易子琛拿着这把琴心里有点复杂。
谭修言转性了,要跟他打感情牌了,这是个好消息,这代表他不会乱来了。但是也更让易子琛头疼了,因为谭修言从来让他防不胜防。
易子琛甩甩头,有些无奈地拿上琴,启程回了家。
庄悯工作的市博物馆比易子琛的公司要远一些,因此他还没有回来。
易子琛拿着这把琴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能看出花来,陈钰那一堆破事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易子琛没告诉过庄悯他会拉小提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