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现在是真服了他这个唠叨的劲儿,想给他换个三十世纪的脑子,转的太慢,“你就好好开你的车得了,废话忒多。”
忒?
“成,那我现在是哑巴了,你别跟我说话。”
哼,像谁不会傲娇似的,他不说了,你自己一个人说个够。
边牧继续看周围的酒店和特色餐馆,听见他答,一边点头,一边嗯嗯的赞成,他完全同意,请不要用言语分散掉他的注意力。
天黑的路程不太好走,幸好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自助的酒店,边牧抱着小混蛋往大门那走,突然回头问他,“你怎么没给他洗澡,肚子上全是泥。”
邵寇摊手,意思是,你急的要死,哪有空洗澡。
边牧回瞪他一眼,有能耐你就永远别说话。
跟在后头的男人抿唇乐,一大一小同款的瞪眼,太同步了。
小混蛋也是心怀怨愤,它明明睡的香香呢,突然就被这个硬邦邦的臭主人给拎起来甩到边上,拿起来旁边的黑包关上车门走人,多亏帅帅主人特意转个圈圈来抱它,呜呜,它最爱帅破天际的软主人啦啦。
酒店订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还真的,挺豪华的,到了洗澡的时候,边牧喊他,“过来,咱俩一起。”
靠,出趟公差待遇这么好?
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瞧傻眼了,原来是那种按摩浴缸,像两条鱼的形状头尾相连,实际上就是两个浴缸,但中间有块阻隔的东西,略微降降浮躁的心,脱了衣服进去,对面的边牧已经完全浸湿在白色的泡沫里,闭着眼正享受呢,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声音有些无力的说,“你想跟我回市里吗?那可高级的多。”
边牧有点想家了吧,虽说那个家里大多数都是他一个人,但总归是有感情的,他也说不清,很文艺的腔调,他觉得自己没有根,就像一块浮萍,定不住,总是感觉心头空了一块什么,用什么都填不满。
他厌倦这种感觉,厌倦自己掌控不了的这种感觉,所以,他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许,病会少一点发作。
“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邵寇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闭上眼睛,忍不住的想,太快了,就要开始了吗?
边牧却睁开眼睛,虚无的透过雾气瞧他,“行,那你就跟我去享福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了。”
是啊,我家里确实没人,只有一个妖魔。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和父母住在一起,我去了干什么啊?你家得有保姆吧?”
伙夫的头衔是不是可以去掉了?
“呵,你那点厨艺能被我那事儿爹埋汰到地缝里头去,就,司机师傅挺合适你的。”
可以,反正都是为祖宗服务嘛,干哪个不是干。
“那咱俩就直接回去吗?”
又是温泉,又是海边的,都不去了?
“去啊,绕一圈再回去,我是被赶出来的,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回去吧。”
哦?这茬他不知道啊?
“说说,你怎么滴了,惹的老爷子大怒?”
好奇害死猫,你不懂啊,专揭人伤疤。
边牧一回想,啊,其实没过多长时间,却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试图在脑中绘制那个女人的样貌,但似乎,已经没有脸了,只有个马尾还晃荡来去的,事儿爹就是小题大做,他就是要把他俩都打折腿,竟然敢背着他玩亲热戏,那可不得好好感受一下他的怒气。
邵寇看着他明显生气的样子,只觉得真可爱,萌到爆了。
“怎么还气上了?”
都是你提的,还敢问。
“你别惹我啊。”
警告他一句,自己继续闷头生气,气自己的干了一件蠢事,而且还连续了很多年,一想到他追了那个女人好几年,就感觉像吞了苍蝇,不管是谁,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邵寇先冲造出来,给他叫一杯热牛奶,要不晚上怕他睡不好,又给小混蛋弄点香肠和狗粮,混搭风,吃的更香。
分房睡的,邵寇特意把凳子给他搭边上,睡到半夜起来撒完尿,转身想想脚尖往他那屋去,果然,人即将越线,半个脚已经伸到了外面,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么开放的睡姿啊,干脆爬上床搂着他,盖好被,闭上眼睛用下巴摩挲着他的耳朵,空气慢慢变得的稀薄又不安,他,想,亲亲他,淡淡的唇在呼气,邵寇一低再低,突然脑中自动闪出男欢女爱淫靡的画面,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卫生间抱住马桶,闷着声音吐了好久,才抹了把脸出来,给他掖好被角,回屋去找了根烟抽,删除了好久,还是忘不掉,那能怎么办呢,反正,他可能,本来也是残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