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警官好心插嘴,“对方说坚决不和解,必须让他蹲监狱,在里头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个屁,他进监狱了,谁陪他睡觉,不,谁给他做饭?
“唉,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别人打架这事儿,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来着?”
邵寇不乐意提那个傻逼玩意儿,闷头解释一句,“他说话不招人听,就随便教训了一顿,既然他不同意和解就算了,你回去吧,我出来了就去找你。”
像他乐意和解似的,他,也,不,乐,意。
边牧气的差点一佛升天,说的什么狗话,还出去了就找他,谁他妈的还要个蹲过监狱的老男人?你脸咋辣么大?
“滚,你闭嘴吧,留着一会儿好好跟警察同志说。”
你以为监狱是旅游胜地啊,稀松平常的,真是服了这个臭男人的迟钝。
到了地方,果然对方的家属已经等着了,一个中年贵妇,头发高高盘起,唐装的墨绿色旗袍,见着他们两个,只是寒着脸,哼的一声转过头。
敢打她的宝贝儿子,绝对让你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边牧本来就没有沟通的欲望,邵寇更没有搭讪的心情,两人直接无视她,坐到椅子上,警察大人是个年轻小伙子,迫于上级压力,不得不对邵寇实施逮捕,实际上已经跨市了,他们所里不乐意接这个麻烦事,只是履行手续进行盘问,然后拘留运送回隔壁市里解决。
“你先把个人资料填好,然后,再说一遍事发的具体的过程。”
推给他一张表格,邵寇刚想拿笔,就听见旁边的边牧特别专业的站起来,同这个警官谈话,“你好,我是邵寇的律师,全权代表我的当事人处理此次案件,首先,我的当事人具有精神层面的问题,请求保释,并到A市进行治疗。”
精神层面,就是,精神病?
警官大人懵了一瞬,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当事人,邵寇刚才被他整蛊,穿了件紫色横格纹的衬衫,下身是个黑色竖白格的九分裤,看起来,嗯,确实不怎么像正常人。
“你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明?”
确实,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这是法律规定的。
“我可以马上让人把诊断书发过来。”
边牧很愉快的作弊了,总不能让他真的去坐牢吧。
出去打电话的功夫,贵妇人发飙了,说的什么天方夜谭?不负刑事责任?那他儿子下半辈子躺床上了怎么办,不行,必须得负,她也出去打电话。
邵寇坐里头一直没说话,看着边牧忙来忙去,然后在错过了两个饭点又赔偿了一张黑卡的代价后,可算踏着夜色出去了。
他俩的车还停在商场,只能顺着大路往前走,夜灯下有蚊虫在嗡嗡嗡的飞舞,不嫌累,不嫌冷,邵寇叹口气,跟冷着脸一脸疲惫的小画家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真的。”
边牧从头到尾就没看出来他有一丁一点的犯错的悔过之心,连头发丝都崩的溜儿直,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挥拳头的男人,你能怎么样?
“哪错了?”
低气压还在延续,他们俩停住脚步,一个佝着腰,一个瞪着眼。
邵寇好久没有冲动是魔鬼了,“我以为打完人,他找不着我呢,计算失误。”
边牧冲着他小腿踢一脚,不解恨的又踢一脚,脑子是好东西,没钱买是不是?
“你以为你脱了裤子放的屁就不臭了,那是掩耳盗铃,你先跟我说,因为啥打架,我要知道原因。”
赔钱又浪费时间,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你是一时爽了,有考虑到以后吗?
“没啥理由,他就是比较贱的人,欠揍。”
我看你也欠揍。
“人家贱是人家的,关你鸟事儿?”
你以为你扎两个辫子就能变身成水冰月代表正义消灭邪恶啊,别扯着蛋。
“我要跟你说啊,你也得让我揍他。”
个垃圾人类,留着释放一氧化碳啊。
边牧实际上也的确是个比较凶残的人,他就是因为集结了一大帮的男人,准备端了那对狗男女的淫窝,才被事儿爹给强行发配到破山沟里的,他这作妖的性子,能让别人在他头上拉屎,那是绝对没可能。
“你说,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