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那年外婆生日，我们全家去海边。以前没见过海，被震撼得都忘记了父母的争吵。有一个下午，我在沙滩上看到一只螃蟹，它在沙滩上快速爬行，然后被浪卷进海里，又横着冲上来，如此反复，很有意思。我想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就一直跟着它，回过神来时，一个亲人都找不到了。那时候小，遇到这种情况只知道哭，哭着哭着，突然有人拍我的肩，然后将我抱起，是个晒得黝黑的小哥哥。小哥哥安慰我，还给我买果汁，让我在这儿等着，他爸爸去找工作人员。聊着聊着，哥哥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想当医生，想治好叔叔的病。哥哥笑我，说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说他长大了要像他的爸爸那样，读X大，当作家，传播思想、消除愚昧，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分开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贝壳，那贝壳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里面有我偷偷在缝隙里刻的‘Y’。”
湛恒惊得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余凡尘。
“不可能！那是个小胖子！”
“小时候长得胖怎么了？”余凡尘也饶有兴趣地看他，然后笑了起来。
“我操了，所以你是因为我才来的X大读文学？”
“不，我是因为鲁迅先生。”
“我！不管了，今天老子就要办了你！”湛恒说着就压到了他身上。
“等等等等，今天是我生日，我还没说生日愿望呢。”
“你昨天不是说了吗？”
“今天才是生日，今天说的才算。”
“那你说吧，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想在上面。”
“什么？”
“至少第一次，让我上，好不好？”
“……”
“你刚刚才说无条件支持我，以我的目标为目标。呵，男人。”
湛恒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自己，他应该也会找个女生正常过日子，觉得好像有愧于他，反正第一次而已，这点牺牲还是可以做的。“好吧。”
余凡尘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赶紧哆哆嗦嗦脱了两人的衣服，生怕他反悔。脑子里不停检索着程序步骤，别把人弄疼了。是这样做吧？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是还没进门就缴了械。
“……”
“该我了？”
这天早上两人起得更晚，余凡尘更是怎么都不愿意下床。
“你这样光溜溜的在床上蹭来蹭去，是在邀请我吗？”
余凡尘一个激灵，马上就坐了起来穿衣服。
现在来细看屋里的布置，余凡尘又要害羞，昨天晚上这么多双眼睛在这儿呢，我还叫得……
湛恒这一系列设计确实精巧，余凡尘不是很懂其中的原理。“做这些，花了不少钱吧？”
“钱？没花多少钱啊，就洗照片比较贵。”
“设计不要钱吗？”
“这都是我自己弄的好吗，刚开始还找楚涵他们出主意，一个个平时能说会道，真正有事找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脑袋跟木头似的。”
“这个为什么会自己亮呢？”
“都是程序而已，你真以为哥哥不学习的吗？”
湛恒拿起手机准备看时间，嚯，十几个电话、几十条消息，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点开微信一看，有祝福的，有笑他的，更多是疑惑的。湛恒懒得管他们，又发了一句“谢谢祝福”就锁了屏。
今天该去“新家”了。
这儿是学校新修的教师楼，之前的确实太老了。这家刚装修好，本来准备自己住，结果工作变动去了外地。
二室一厅，房间不大，阳台却很大，连通了客厅和主卧。靠近主卧这边的墙上有一个书架，旁边放有两把椅子和一个小桌。余凡尘不自觉想到了春暖花开之时，在这儿读书会有多惬意。
主卧陈设简单，原以为次卧也差不多，没想到却是做成了书房。书桌很长，放了一台电脑，空了一边，必是等他放的。墙边有一个小的沙发床，如果有客人，也能勉强睡下。
剩余的空间还挺大，墙根处有几个运动器材，原来是让他在这里健身。
“为什么不在客厅健身？”
“我又不怎么看电视，我上网的时候你去外面健身，我不就看不到了。”
啧，真黏人。
之前被大阳台吸引，现在逛到客厅，才发现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棵圣诞树，那树下还有礼物。
“圣诞快乐，快去拿你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