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这里好像没有现成的菱形手里剑,瑞士军刀那种单独的小刀可以?”
李广穆点了点头,往墙边走去。
银发男人很快让人送来了他要的东西,端进来的时候他让人直接递给了赵宁。
同样是一模一样的五把。
他倒是要看看这只精致的布偶娃娃拎不拎得起这种小刀子,会不会拿在手上没丢出去不说,反而先割伤了自己。
赵宁背过身去,在银发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拈起了一柄锋利的小刀,然后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像是在熟悉它的质感。
然后轻轻地抚摸过每一寸刀身。
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挥出一刀,破空而出,径直飞向李广穆。
为了不出任何纰漏,也让银发男人没有丝毫反应过来的能力…
赵宁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五柄小刀毫不停歇地一柄接一柄迅速挥了出去,须臾之间完成了自己的出手。
第一刀。
你知道人的鲜血渗进红纸和渗进冬瓜里,会造成哪两种截然不同却一样搞笑异常的视觉效果吗?
我却只想告诉你,我的手也会疼。
很疼,真的很疼。
第二刀。
窗外的那只鸟已经飞到院子里的树上叫了一上午了,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花应该也开了,可能有蝴蝶在上面飞舞着你追我赶。
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啊。可是母亲说,不练完今天规定的任务,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
我可以不吃饭也不睡觉,但是,我真的好想出去看看外面。
看看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第三刀。
我很饿,手也很痛,终于雕完了母亲要求的东西,但是她却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让我重雕一个。
我不敢说这已经是重复的第九个了。
更不敢问她什么时候,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结束。
第四刀。
桂姨说今天母亲不在家,我可以休息一下偷偷到院子里玩一会。
我摇着头拒绝了,看到了桂姨眼里的心痛。
可是我也没办法,树叶全落光了,鸟也早就飞走了,花…我在房里没有闻到过它的香味。
第五刀。
这是我把刻刀扔出去的第一万次,也是我重新把它捡回来的第一万零一次。
窗柩上被刻刀扎出来的痕迹密密麻麻千疮百孔,会被祖父发现吗,听说这是他年轻时为了祖母亲手铸造的。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刻出过自己满意的作品。
我可能是赵家最没有天分的一代人,而且,这一代,只有我一个人。
赵宁雷厉风行地五刀已经尽数飞出。
飞刀和飞镖不一样,他没有投掷的动作,全是用腕力飞甩出去的。
第一刀在李广穆的头顶上。
第二刀在他左耳下方。
第三刀在他右耳下方。
第四刀在他左腿边。
第五刀,在他右手边上。
每一刀,都在银发男人落镖相对应的位置上。
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落刀之后,赵宁几乎承受不住身上无形而来的那些东西,险些站不稳身形。
李广穆却迅速且平稳地从那五柄飞刀中成功的‘擦’身而出,迅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拥进怀里。
他不用停在原地等人用尺子来细细地丈量这五柄飞刀和他皮肤的距离,再去和银发男人进行对比。
胜负已分,高下立现。
银发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呆住了,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这是他在投掷飞镖最关键的时候都没有过的动作。
他朝着李广穆和赵宁走了过来,显然是针对赵宁而来。
李广穆把赵宁挡在身后,赵宁也乖巧地缩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探。
“愿赌服输。”
他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想让银发男人窥探他的个人物品。
可能输给一个‘宠物’确确实实是足足够够地打脸。
银发男人大笑了起来,和陈莫一样,有输了先大笑一阵给自己找找台阶的习惯,‘十九层’,蛇鼠一窝地讨人嫌。
这个银发男人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得直不起身。
一直跪在墙边不敢起来的‘宠物’紧紧缩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又什么狂犬神经复合病发作了。
“我竟然小看了你。老实说,你不是李家的人吧,你是他们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