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我这儿包饺子呢吗?”梁冰说完自个儿都脸红了,他根本不会包饺子,开着视频照猫画虎,跟小孩捏橡皮泥似的。
梁冰越不扛逗,陈浮越上赶着愿意撩他。“您这饺子得包到正月十五去。”陈浮捻起一张皮,搁馅,捏褶儿一气呵成,元宝形的饺子得了。
“没想到你包饺子这么溜。”梁冰有点惊讶,瞄着陈浮手上的动作说。
“那你看看,哥什么手活不好啊。”陈浮又开始调戏,然后梁冰迎来了新一轮脸红。
“我看咱也甭吃饺子了,吃你得了。”陈浮手上还沾着面粉,就去捏梁冰的脸。
“我吃你还差不多。”梁冰也不管不顾的用满是面粉的手去抱陈浮。两个人像小孩似的,用面粉抹来抹去。
两个人到底还是干了点“正事”,屋子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热起来。厨房的饺子和人一样,在沸水里扑腾着,煮成了黏糊糊的一锅“片汤。”两个人喝完这一锅,也没守岁,倒是直接睡过去了。
“哥哥,我们出去玩嘛~”
“爸妈不在家,天这么冷,玩什么玩?”
“哥哥,哥哥……”
“好吧,我们去公园玩捉迷藏好不好?”
“太好啦!”
“那你来藏,等哥哥找你。”
“好!”
“藏好点儿,哥哥不找你不许自己跑出来。”
“好啦!”
小小的身体,钻到公园假山的缝隙里,美滋滋的等着。“哥哥,哥!你在哪儿啊!”公园假山外面黑漆漆的,除了光秃秃的树什么也没有。“哥!”
“梁子醒醒,嘿!”陈浮晃了晃梁冰的肩膀才把他从未知的梦魇里唤醒。
“哥……”梁冰恍惚的睁开眼看到陈浮拧着眉一脸担忧,笑着让他放心,“难得睡个懒觉,大年初一我就不跑步了。”
“做什么梦了,怎么还出来个哥?不是我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到大年三十儿就梦见这个,从小时候就这样了。”梁冰坐起来伸手抚平陈浮眉间细细的纹路。“放心,我是独生子女。就算你真是我哥,我也不告诉你。”
“怎么着,想跟我乱那个什么啊?”陈浮坏笑着摸上他的脸。他知道梁冰这是想家里人了,毕竟他才20出头,家里就一个人没有了,正逢佳节,总会觉得悲凉。所以故意插科打诨的逗他。
梁冰攥住陈浮的手,把他拽进自己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上,附在他耳边说:“嗯,我爱你。”
“我也是。”陈浮这人平时乐意臭贫,一说正经的就起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忒酸了。说句“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手都没地儿搁儿了,治好摸了摸梁冰的后脑勺说,“再睡会儿。”
梁冰又亲了陈浮两口,才满足的躺下,却发现枕头有点咯,掀开一看,枕头底下放着一个红包。
“给我的?”梁冰拿起红包问。
“压岁钱。”陈浮说。
“我都多大了,哪还用什么压岁钱啊。”梁冰记得自己18岁之后,就再没在妈妈那里收过压岁钱了。
“多大在我这儿也是小孩啊。”陈浮笑着说,“打开看看。”
一千三百一十四,18张崭新的纸币。这是压岁钱,也是情侣之间的心意。
“哥,谢谢你。”不是谢这点钱,而是谢这份心。
“你应该说过年好。”陈浮笑呵呵的说。
“过年好。”
“这才乖嘛”陈浮满意的拍拍梁冰的手,大尾巴狼似的说,“睡吧,再睡会儿。”
“一起睡。”梁冰伸出手,一使劲,把陈浮拽得磕到他身上。
“合着您老说的睡是这个睡啊?”陈浮笑着怼他,心里也是想要的。
“都是睡,怎么不都一样嘛。”
“这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
两个人越凑越近,语气也越来越轻,空气都被撩拨得荡起阵阵波纹。
过完正月十五,陈浮就带着梁冰进了肖道清的剧组。梁冰演一个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的小混混。陈浮为了陪他,去剧组友情出演,客串了一个小卖店老板。
“终于能演一把犯罪分子了。”梁冰美滋滋的说。
“小流氓就算犯罪分子了,警察叔叔。”陈浮又怼他。
两个人只能在拍戏的间隙中闲扯几句,正经的对手戏都是肖道清和梁冰的。
“梁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对完词儿,肖道清看着梁冰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