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面无表情的从船舱里出来了,冷眼看着对着门口一直叫喊得二人,皱了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容凡撇撇嘴,转回头就一副顺从的样子,低眉顺眼的道“啊,谷主,我们在锻炼自己的声音呢”边说边往谢枕的身边走去,还时不时的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原谅他这无理取闹的样子,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想打死谢大佬这个王八蛋,可是又不能明着来,只能这样子吵着让他出来,然后给他狠狠的吐出几口气。
毕竟没刷牙,也不知道他呼出的气体产量够不够,浓度如何,早知道就应该吃根大蒜再来才对,虽然他压根就找不到。
谢枕蹩眉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人老往他耳边吹什么气。
事实上,在谢枕的视角里,容凡时不时吞吐而出的气息并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一个被养的药人,他们身上要么就是没有什么味道要么就是满身的药味,毕竟是药人又不是毒人。
毒人才真的是不管走到哪里,方圆百里之内,必然,尸臭遍野。
这一看就知道不符合谢枕个人的美学,重点是他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
眼看着容凡整个人都快靠在谢枕身上了,谢枕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一气,因为身高是硬伤的原因,他就退而求其次的打算在谢枕的脖子上吹一口气。
这下谢枕终于有反应了,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一挥衣袖,整个人就消失的不知是去了哪里。
容凡的一口气也就吹在了空气里,飘散去了远方,看了一眼消失在原地的人,顿了顿,突然就迅速的冲到有水的地方,一头栽了进去,水不是很凉,却足够容凡用来清醒自己的大脑,早上发生的一切一下子就明了的从容凡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的闪过。
容凡有些烦恼的晃了晃脑袋,在想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怎么就那么幼稚,顿了顿,在水下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深不见底的海蓝色湖底许久。
‘哗’的一下就从水里又伸出了头,也不去甩甩自己湿哒哒的长发,就让水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自己的睫毛上,有些溅起的水花不小心的进了容凡的眼睛,他也没什么反应,容凡的两眼雾雾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就算是谢枕通过幻境也没办法直接看清。
但却似是明了般的缓缓地勾起了嘴角“虽久也不算迟”
容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是觉得自己哪里有点不太一样了,可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千英井本是在那边一直喊捉贼的五好下属来着,然后就看见容小公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往谷主的身上凑,见谷主没有拒绝,一直流连于花丛里的千英井只好默默地告诉自己。
做为一名五好的下属,他觉得,本来他喊这种东西就已经够不正常了,可现在在这种破切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应该把未完成的事业完成,继续喊着才是。
但是等他喊的嗓子都快破音了,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生物来叫他停下,他就只好回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谷主他们到底是在进行实战演习还是转移阵地。
他就发现,谷主他老人家是进去了,可是容小公居然扒着水池要自杀。
千英井感觉自己的心情都沉重了,闪身过去就一巴掌拍在了容凡的肩膀。
容凡被这一拍,浑身上下就是一震,把他那些思绪都拍的豁然开朗了些,管他三七二十一,没死不就好了。
用肩膀甩开了千英井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动了动自己的肩,道“管家怎么了”
千英井一愣,睁大了眼睛,又反应出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诚实了,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容凡撇了撇嘴巴,要不是因为知道是管家,他能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故意不去理他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向身份不明的人端着这种态度,尽管他睡起来的早上人是不太清醒。
可大脑反应就是这样的,总是那么的快人一步。
如果你问容凡是怎么认出来的话,他大概也只能说是直觉,嗯,对一个见面不到几次就想跟对方做朋友,还顺便识破了新朋友的假面孔,容凡就觉得这事吧,不太靠谱。
但是,很遗憾的,它就是这么发生了。
觉得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的千英井组织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语言,他刚才倒不是因为易容被识破了而惊讶,而是因为易容被一个凡人识破这件事情很神奇,虽然这二者在结果上来说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