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蔚然瞥见莫北辰孩子气的动作，倒是没有再说他烦，不过说的话，也没让莫北辰能有多高兴，依然是那句，“小孩子。”
孩子?有他这么大的孩子吗!
出师不利的莫北辰回到宿舍，蒋舟还在呼呼大睡，唐子川的床铺上倒是没人了。
A大宿舍的厕所和浴室都是建在阳台的，对面是一个盥洗台，莫北辰打开阳台的门准备去上个厕所，就看到唐子川正低着头使劲地用抹布搓洗着水龙头和水槽。
莫北辰看着一愣，刚开学的时候，他们才刚认认真真地清理打扫过一遍，现在都挺干净的，唐子川怎么一大清早就清洗起来了?
“那么快就脏了吗?”莫北辰随口问了一句，“清理打扫的事情，我们宿舍每个人都有份，不用你一个人来的。”
莫北辰说这话没什么恶意，不过唐子川却抬头瞪了他一眼，“恶心。”
虽然声音不重，但是莫北辰还是听清楚了，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恶心啊，恶心的同性恋!”唐子川放开了声音，语气中确实带着嫌恶，“被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碰过的东西都脏得不行!”
莫北辰倏地扬起拳头，眼看着就要揍过去。
唐子川立刻喊了一嗓子，“同性恋打人啦!”
莫北辰阴沉着脸，拳头送到唐子川的眼前停住。
不过刚才的动静，把宿舍里头睡得正酣的蒋舟都吵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蒋舟匆匆忙忙的，都没顾上穿拖鞋，赤着脚就开了阳台的门，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明明听到唐子川的声音了，睁开眼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
一开门就看到莫北辰要揍人的姿态，“……什么情况?”
没有人回答他。
唐子川咬着牙，瞪着莫北辰的拳头，“你揍啊!”
唐子川那样子看上去还真挺欠揍的，蒋舟心想，不过，他还是伸手握住了莫北辰的手，“别动手。”
唐子川瞥了蒋舟一眼，绕过两人走进了宿舍，几秒钟，一声重重的“碰!”
“怎么回事?”唐子川离开宿舍，蒋舟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第一时间问莫北辰刚刚的事。
莫北辰简单地说了一下。
蒋舟不屑地呵了唐子川一声，“我就知道……”
不过倒是没想到唐子川那么快就直接捅破闹翻了。
“他刚刚是故意恶心你，想让你打他，他好对外说你坏话吧，就是传到老师耳里，也是你没理。”
刚才唐子川说话的语气确实怪恶心人的，所以莫北辰差点就没忍住真打下去了，他低头看了看，“去穿鞋了。”
蒋舟昨晚睡得晚，现在才9点，他也就睡了四五个小时，不过被刚才的事一闹倒是没有睡意了。
两个肚子饿的人，去食堂买了几个菜，打包回宿舍来，一边吃，蒋舟一边关心着莫北辰早上的进展，“不是去陪乔蔚然上课吗?这才上了一半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北辰想着昨天，蒋舟还说能给他参谋参谋，于是便详细地同他说了起来。两人谈起这事来，很快把唐子川的不痛快忘到了脑后。
“我觉得不算出师不利啊，”蒋舟分析道，“乔蔚然传言很高冷的，你看他都记住你了，还一次跟他说了那么多话，这进展很喜人呐!”
莫北辰瞅了蒋舟一眼，那意思——你确定不是在说笑吗?
“乔蔚然估计不太喜欢特别缠人的人，所以才会说你烦人，没看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嘛。”蒋舟说，“你昨天说的有了新的计划，莫非就只是这个?”
“不是啊……是网上的，乔蔚然在网上直播。”莫北辰把自己打算两线并行的事也和蒋舟解释了一下。
蒋舟点头，“我觉得既然乔蔚然刚说过你烦，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别总是找机会去纠缠他了，可能会让他更烦的。可以趁这段时间，和他在网上搞好关系，网上关系好了，再渗透到现实里，就好办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要在网上和他搞好关系也不容易啊，经过昨天围观过一次直播后，莫北辰觉得网上的乔蔚然好像更高冷的样子，现实里乔蔚然至少还跟他说了那么多话呢，网上，他给送了那么贵的礼物，都没见他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