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犹犹豫豫的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
关雁倒是一句废话没有,一手扶着她背,一手从膝盖弯穿过去,憋足劲把人一把捞了起来。
林纾身体骤然悬空,“啊”地惊叫了一声,两只手下意识就挽上了关雁的脖子。
关雁被她挽的心都飘了,把人捞起来还不算,还抱着转了几个圈。
林纾被放下来的时候脸颊绯红,关雁看她那样,也有点不好意思,傻笑了两声,重新回到座位上。
林纾的两个朋友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凑过去打趣她,三个女生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林纾脸更红了,一群人笑作一团。
“还玩吗?”
“玩啊!”关雁输的起劲了,有种巴不得自己把把输的感觉。
可惜这一局输的人是郁蓉不是他。
“喝酒还是真心话大冒险?”
郁蓉看着那满满一扎杯的酒,有点怕的缩了缩脖子:“我真心话吧。”
“诶!让我想想——”关雁眼珠子飞快的望了一圈桌上的各位,“如果要从我们所有男生里,注意只能是男生,井哥除外,你最想跟谁出去约会啊?必须选一个啊!”
“啊……啊?”郁蓉脸色登时别扭起来,难为情的满桌子望了一圈。
陈森原本垂着眼,感受到注视后抬起眼皮,郁蓉飞快的收回目光,结结巴巴的指了指陈森:“他,他吧。”
司南:“……”
他,他是我的!
关雁尤嫌不够的还带头起哄,一个劲儿的朝陈森打眼色,桌上气氛瞬时变得暧昧起来。
司南看着关雁,目光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具亟待解剖的人类标本。
天光一寸寸暗下来,一群人玩了不知道多少种游戏,第二箱酒都快喝干净了,桌子上女生倒了成片,男生也都晕的差不多了,就剩李文井和关雁还硬撑着。
司南上完厕所出来,肚子里稍微松快了点,靠墙站着,摸了根烟点上。
入了夜的大山有一种奇特的肃穆感。
空荡。幽深。
耳边有各种各样的杂音,但给人的感觉却出奇的静。往前看,林子里时不时有低矮的黑影穿梭而过,可能是野鸡,也可能是野狗,或者野兔子。
司南发着呆,骤然落入了一个怀抱。
“看什么呢?”
陈森从后环抱着他,脆弱而敏感的脖颈被他一点点亲吻过去,司南拿着烟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灵魂好像也在随之颤抖。
“就,那些黑影。”司南说,双眼莫名的发直。
烟掉了。
陈森被他推着来到厕所另一边更黑暗的角落,司南像嗅着肉香的小兽一般激烈的啃了上去,双手顺着T恤下摆摸了进去,狠戾的,带着发泄的揉搓。
陈森忍不住喘了一声。
夜更黑了。
温热的躯体紧挨在一起,在更为亲密的触碰过后,欲望的反噬来的汹涌而沉默。已经发泄过的身体不满足似的,生理和心理上都迫切的渴望着更多,更多。
司南闭着眼蹭了蹭陈森的脸颊,强迫自己退开半步。
“宝贝儿。”陈森一把拽住他,手随之摸了下去,声音里有浓浓的调笑:“咱们把拉链拉上再走哈,听话。”
瞬间清醒了。
“我,我自己来。”
司南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原地窘成了一颗大番茄,还是爆炸红的那种。
陈森倒是脸皮厚,没事人一样拍拍衣服抖掉墙灰,拉着他往回走。
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的趴了一片,关雁抱着酒瓶子意识尚存,李文井倒在杨妙妙腿上,两人一个睡的比一个香。
陈森和司南挨个把人叫醒,又一个个的把人送回帐篷。
李文井酒醒了,非拽着杨妙妙去旁边说悄悄话,司南他们也就假装没看见。人都安置好了,司南回到帐篷取了背包,拉着陈森往前面观景台走。
“我有东西要给你。”
月朗星稀,凉风透骨。
观景台静悄悄的,除了一点疏淡的月光,目之所及,森黑一片。
他们找了个避风的角落。
司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打开背包,一样样的取出东西。
“这个是我做的茶叶,我尝了一点,有点涩。”
“这个是我做的北斗七星灯,哈哈,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