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当泪水的咸涩流进两人相接的嘴角,东凡尝到了那令人心痛的滋味,他慌乱的推开子竞,竟然发现满脸的泪痕。
“怎么了,嗯?你这是怎么了?子竞,你别吓我。”
子竞只给过他两种印象,一种是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另一种就是爱爱时的热烈,但从没见过此时的子竞,委屈,无助,两行泪止都止不住的。
“子竞,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别怕,无论什么事有我呢。”东凡像哄孩子似的又把人搂到怀里,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背,那抽泣虽无声,但却引得整个后背都颤抖起来。
过了许久,子竞终于是哭累了,他有些羞赧的抹了一把眼泪,又笑着抽过纸巾擦了一下鼻子,“东凡,对不起,真是让你见笑了。”
“说什么鬼话,跟我还说这个。”东凡从卫生间投了把毛巾递给他擦了把脸,两人这才坐下来,东凡没再追着问,他知道子竞想说自然会说,能哭的这么伤心,定是非常大的事。
“我妈得了乳腺癌,并且三年前就得了,已经手术切了一个,现在发现另一个也有了,说真的,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我…”东凡安慰的抚着他的肩膀,不得不说这个消息的确让人震惊,别说是子竞,就是他听了,心也如坠深渊。
子竞又擦了擦鼻子,“我真恨自己,上大学,考研考博,一直在外,从未在妈妈身边停留过,她得这么重的病都没跟我说,如果这次她的主治医生不告诉我,我还被埋在鼓里呢,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我太自私了,这些年尽想着自己,从没为她想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子竞,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了,阿姨当初不告诉你,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肯定是不想让你太担心,你是医生,你也知道的,癌症不等于就被判了死刑,肯定会治好的,别怕,别怕。”心乱的很,东凡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安慰的话语,只能把人搂进怀里,让对方感觉到,他是他的依靠,什么事都不是他一个人在抗,还有另一个人在和他一起支撑。
“东凡,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妈她才52岁啊,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子竞懊悔的一下下捶着自己的脑袋,发泄着自己心里的苦闷。
东凡拽住他的手不许他这样对自己,“子竞,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谁也不愿意得病,既然阿姨遭遇了,那我们就一起跟她抗,不都说病人和病菌抗争最重要的是心态吗,我看阿姨的心态还不错,她既然没有告诉你,那我们现在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最起码在她脚没好的这段时间里不让她察觉,等她脚好了,我们再劝她去做手术,子竞,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东凡知道,此时的子竞就像遇到大事的自己,外表上的冷静自如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只有对自己最亲的人,才会把脆弱表现出来,癌,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谈之色变的一个词,子竞他是医生没错,可他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自己的亲人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还想他怎么坚强,怎么镇定,他能在东凡面前表现出这一面,已是让东凡相当的高兴了,这也代表着他们两个,是不可分割的一个人了。
“有我呢,别怕。”东凡吻去子竞的泪痕,再度把人搂的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继续更。
第38章 性福征程
子竞跟院里领导说了自己的情况,由院方跟藏区医院沟通,又调派一位医生过去,因为毕竟签了两年的合同,如果这次不是狄甄得了这么重的病,子竞原想着等妈妈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就回去继续工作的,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他扔下妈妈不管,只能请求院方出面协调,当然,在妈妈那边,他自称是研究所即将新上线一种药,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去不了藏区了,院里自有安排,狄甄只是一个妇科的大夫,对于生物研究她不懂,所以也没再追问,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就出院回家疗养了。
白天子竞要上班,所以就雇了个和妈妈岁数差不多大的阿姨来家帮忙,主要也是给做做饭,陪着聊聊天,推出去晒晒太阳什么的,晚上回去都是自己照顾着,这段日子他也听了东凡的话,一直就当做不知道病情的事,母子俩说说笑笑,有时还包包饺子,教他做一些面食,该做复健做复健,该休息休息,赶上东凡来探望三人还能一起打打纸牌,输赢即使不动真格的,脸上贴满纸条也会引得满堂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