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气死我了。”林喻嘟囔的时候像吐泡泡,一吐就是一连串,“他说路思齐哪儿都好,只有脾气不好。但我们家林林就不一样了,哪儿都好,算脾气不好也是好,在所有的好里面,最好的就是喜欢我。”
郑沛阳一怔,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总能做到在奇奇怪怪的任何时刻,朝他心上不管不顾地叩门,咚咚咚——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全靠一腔横冲直撞的热忱。
但没办法,也只好双手交上自己心房的钥匙,任由他走进来。
郑沛阳站起身,按灭了电视屏幕,转身对林喻说:“你该睡觉了。”
林喻嘴巴微张,看着郑沛阳走到自己身前。静默片刻,他伸出手抓住郑沛阳的衬衫下摆,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拉扯了一把。
眼里的人整个跌进怀里,坐在大腿上。林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咬住耳朵说:“好,该睡你了。”
快一个月没碰了,对方每一处,从汗毛到头发丝都散发着久别重逢的气味。
林喻的手本来在后头画圈,每一下都离那个地方刚好差了几毫米。在这件事上,他向来心急,可得逞的紧要关头却又极度耐心,一点点舔尝眼前这块被自己撕开包装袋的蛋糕。
郑沛阳被亲得失去耐心,手上使了劲推开他,张开腿跨坐上来。
“你怎么……”林喻错愕,眼睁睁看着郑沛阳曲起膝盖,压在腰上,然后脱衣服,抽皮带,动作行云流水的,然后他朝下扯掉那层布,然后弯腰,吻了上去。
郑沛阳很少主动干这事儿,多半是被骗或者被哄,要不就是连骗带哄的。现在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欲望上头,动作也粗暴起来。
可等真的含住了,又是极度温存。
他卷起舌头,由上至下勾勒形状,口腔里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立得越来越高。
林喻手按在后脑勺,顶着腰臀,下意识想让他含得更深,可又拼命控制自己不放开力道朝深处挤,整个人兴奋得颤栗。
郑沛阳用嘴唇抿住前段,剩下吞不进去的部分,就拿手心套成圈了上下来回。根部刺激的快感和最顶上舔拭得柔软同时进行着,刺激的对比更加致命。
林喻抓住他的手,牢牢按紧了:“别,不行了,我……”
郑沛阳吮弄出声,眯起眼抬头,那东西还靠在他的嘴角,顶端都是透明的液体。
“你射吧。”
林喻闻言却顿住,像是机器重启前短暂的一个黑屏画面,然后眼睛亮起来,意识也清醒起来。
他伸手把身下的人捞回身前,靠近了,赤裸的胸膛坦诚相贴。然后反身把郑沛阳压在身下,勾起那双腿,挺腰向前,一下滑进了缝里。
林喻液体都抹在手心,跟着食指送了进去,微微搅动松开那地方,一池春水波澜。
郑沛阳勾着他脖子往下拉,贴上自己的嘴唇,吻的热烈急迫。他张开嘴唇,舌头就和底下一起,进到了最深处。
还是因为不舍得射在嘴里。
林喻**了无数下,又伸手探到另一出,加上手里的动作,每分开一天,都累计上一次更深的会面,翻山越岭之后才能在旷野上重逢。
最后两个人一起释放了出来。
郑沛阳在颤栗中想,来之前,绝对无法想象自己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已经抛弃理智,一头沉溺进情/ 欲里。
没办法,谁让他实在是太过想念。
林喻还没从郑沛阳里面出来,俯下头啃咬着他脖颈上的嫩肉,吮弄出一片粉红色的痕迹
手掌在身后抚过郑沛阳的肩胛骨,林喻拉开距离仔细地瞧了他:“你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吧。”郑沛阳随口回答。
手抚过腰际,停留在骶骨上,又磨深了一些,林喻贴紧腰:“我觉得瘦了,该好好养养。”
于是又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出来。
林喻把手肘撑在两边,靠在他耳后问:“最近有人来我们家找你么?”
郑沛阳回头看他:“傅诞算么,前段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跑过来烦我。我和保安举报之后,他进不了大门就放弃了。”
“你得让他进来啊!”林喻小声说,“他不来钱不都白花了。”
郑沛阳皱眉:“什么钱?”
林喻:“……”
傅诞啥也没说漏嘴,自己招供了。
他走之前给傅诞发了个红包,人工费加饭钱总计八千八,全是让替郑沛阳遛狗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