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姑姑不吱声了,转过脸去看着李月白的妈妈,岑森脸上挂着期待的笑,也望着她,李妈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在岑森脸色的笑快要挂不住的时候,李妈妈突然抬头说道:“行,你带他过去治吧,给你添麻烦了。”
笑意瞬间溢满岑森的眼睛,“谢谢阿姨,您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妈妈沉默了一会,又向李月白说道:“到人家家里了,学着勤快点,别就等着吃,做饭的时候也帮帮忙,没事了多扫扫地。”
李月白笑着道:“妈,我知道了。”
小表妹站在她妈妈身后悄悄地向岑森和李月白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李妈妈起身道:“那行,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明天出院手续办好了打电话,我让你堂弟开车来接你们。”
送走了李妈妈几人,岑森再次回到房中,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笑意,他快步走到病床前,弯腰捧住李月白的脸吻了上去,几天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亲热,吻到后来两个人都有点动情,岑森低声问:“想要吗?”
李月白点头,鼻音有些委屈地道:“想。”岑森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我去把门关一下。”
门反锁上之后,岑森脱了外套出溜进被子里,“我手有点凉。”李月白:“没事。”岑森慢慢褪掉李月白病号服的裤子,朝手心里呵了几口气,使劲搓了搓,才试探着抚了上去,“凉吗?”李月白喉头滚动了一下,“很刺激。”岑森上下动作,李月白难耐地哼了一声,岑森俯身下去吻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喘息声都堵在了口腔里。
初七上午李月白办好了出院手续,堂弟开车来接,李月白带着岑森一起回家,堂弟平时话很多,今天却很沉默,李月白问他亲戚走完没有,他说还有两家,又问他客人来完没有,他说今天两桌款待完了就没啥客人了,不仅他拘束,岑森也拘束,他跟李月白坐在后排,中间隔了老远,李月白伸手过去,一直都握着他的手。
车子在李月白家门口停下来,下了车,三个人都埋头搬东西,李妈妈从院子里走出来,拎了两个袋子进去了。恰好有一个同村的妇女路过,停下电瓶车跟李妈妈说话,看见岑森面生,问道:“这个是谁啊?看着不像你哥家那孩子。”
邻居大娘说得是李妈妈的娘家侄子,她摇头说:“不是,是明明一个同学。”
邻居边不再问岑森,又说道:“你们这个年过得也是不顺。”
李妈妈干笑道:“是啊,本来是高兴喝了点酒,不妨又吃了头孢。”
邻居道:“好在是人没事,以后记住就行了,不过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都不好,我家老头子昨天走亲戚喝多了,回来路上还摔了一跤呢。”
李妈妈道:“大哥没摔着哪里吧?”
邻居:“破了点皮,没事。”
李妈妈:“没事就好,你往家里坐一会吧。”
邻居:“不了,这不刚才去榨了点油,回去还得给你侄子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走了,自己家的花生油给他们多带点。”
李妈妈:“那没办法,孩子要上班嘛,那行,你赶紧去吧,再跟孩子亲热亲热,这一走,又到过年才回来了。”
邻居:“可不是嘛。”说着骑上车走了。
李妈妈回到客厅里,李月白指了指靠墙那一堆礼盒说道:“妈,那是岑森给我爸你们买的东西。”
李妈妈指了指沙发,“快坐吧,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岑森在沙发上坐下来,“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些都是在超市买的,阿姨别嫌弃粗鄙。怎么没见叔叔,他出去了吗?”
李妈妈指了下站在门旁边的堂弟,“去你叔家了,他们老兄弟几个商量点事。”
李月白诧异道:“什么事?”他怕跟岑森有关。
李妈妈:“你爷爷的事情,以前你姑姑没出门打工,他都住你姑姑家,你小表妹这也考上学了,你姑姑供两个大学生负担也重,家里收入不好,过完年也准备出门打工了,这不你爷爷就没人管了嘛,你爸他们商量着准备送他去敬老院,他不愿意去,说敬老院是给那没儿没女的人住得,他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凭什么让他去敬老院,非要让他去,他在家饿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