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没什么人,李月白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生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最近吃中药要忌酒,想点杯饮料,又觉得有点搞笑,遂抬头问道:“这里有什么玩的吗?”
服务生报了几个娱乐项目,李月白想了想,说那我去打游戏吧,他吸着果汁开了电脑,看着干净的页面,又不知道玩什么,发了会呆,打开了一款有些年头的游戏,账号还记得,密码忘了,好在当时留得有邮箱,工作后也一直在用那个邮箱,他登陆了邮箱,获取验证码,重新修改了密码,总算登入了游戏,游戏里有很多过期的信息,他一一删除掉,很快就与人组队进了副本,由于不经常玩,手有点生,进副本没多久就挂了,被队友发语音骂了一通后踢出队伍,李月白也不恼,很快又跟另外几个人组上了队。
玩游戏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比较快,很久到了十点多,外面也渐渐热闹起来,李月白退了游戏准备离开,走到外面吧台旁边时,却看见了郏斐,郏斐也看见了他。
郏斐没有立即叫他,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才起身走了过来,“你一个人啊?”很吃惊的样子。
李月白嗯了一声,又说:“他今天很忙,我就到学校附近转转。”其实他根本没去学校,一来进到了酒吧街。
郏斐指了指那边的位置,“我也是一个人,你要不要喝一杯?”
李月白:“我吃药,不能喝酒。”
郏斐道:“坐一会吧,还这么早。”
李月白从那间酒吧路过后,就一直特别想找个人聊聊,聊什么都好,就是在游戏里被人骂一通也行,反正不想一个人待着,他一静下来就会想很多与岑森有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面对郏斐的邀请,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迟疑地跟他走了过去坐下,看见桌子上的酒,道:“你酒量那么差,怎么点这么多啊?”
郏斐也不瞒他,“心里烦,就想出来喝一杯。”
李月白:“烦什么?”
郏斐:“工作,还有家里,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算了不说了,你刚才玩儿什么呢?”
李月白笑道:“游戏,打了快两个小时游戏,是不是特别傻?跑酒吧里打游戏。”
郏斐满不在乎道:“玩得高兴就行。”
李月白叹了口气,拿了一瓶啤酒在手机把玩着,呵呵笑了一声。
郏斐看他兴致不高,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怎么了?又跟你们那口子吵架了?”
李月白:“没吵架。”
郏斐咕嘟咕嘟倒酒,“那是因为什么?”
李月白拿了起子开酒盖,“没什么,要不我跟你一起喝酒吧。”
郏斐拦住他道:“吃药呢,要遵医嘱。”
李月白:“屁的医嘱,我师父三高,医生说了一堆,他不还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他常说,全都听医生的,活着还有什么劲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说我那胃本来就没多大事儿。”说着推开郏斐的胳膊,向旁边的服务生招手,“哥们,拿个空杯子过来,顺便再拿几瓶酒。”
郏斐由他去了,“要我说啊,你在A市找个工作得了,别回B市了,两个人隔这么远,迟早出问题。”
李月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盼着我们出问题呢?”
郏斐笑着躲了一下,“没,我盼着你们白头到老,这样我罪过就小一点。”
李月白一口气闷了一杯,边给自己倒边说:“那次在机场碰见你,我还挺恨你的。”
郏斐:“这么记仇啊,那现在呢?现在还恨我不?”
李月白抿了一口,“现在还是看你不顺眼,那天主要是太突然了,没心理准备。”
郏斐哈哈笑了一声,闷了一杯,放下杯子说:“说真的,你跟你家那个是认真的吗?”
李月白哼笑道:“你问这问题真脑残,我要是纯粹找个炮友,何必找这么远的,又不方便是不是?”
郏斐笑着说:“对,我是脑残,不然也不会工作生活都一团乱麻了。”
郏斐抱着求醉的心态一杯接一杯地干,李月白一开始还想着不能喝多,可是喝了三杯就开始酒劲上头,愁上加愁,不由自主就喝多了,喝到后来,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郏斐看了看腕表,在李月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