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长汀想起陆庭洲和他的冷淡系外表大相径庭的内在审美,思考了一番,决定尊重主人的喜好。
他挑了一套红粙掐金丝的四季套装,里面大朵的月季牡丹金菊各种花卉绚烂绽放在光滑瓷面上,一定是陆庭洲的喜好。
苏长汀还顺手拿了一瓶洗洁精和洗碗布,排队结账的时候,感觉自己十分居家。
苏长汀刷了卡,这套碗还挺贵,正好他也是第一次上门,就当礼品了。
陆庭洲已经烧好开水,不容拒绝地抢过苏长汀的工作——开水烫碗。苏长汀退到一旁,无奈地想,陆庭洲这心理阴影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你也喜欢这样的风格吗?”陆庭洲看起来很高兴。
苏长汀狗腿点头,他盯着陆庭洲修长瓷白的手指于清冽水流中一只只揩过胭脂色的碗沿,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碗真好看。
糟糕,他的审美在向陆庭洲靠近了。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绿豆清甜,香菇瘦肉香滑,陆庭洲看向苏长汀,“你做的?”
苏长汀心虚地点头。
对,他看着做的。
苏长汀有几斤几两陆庭洲比谁都清楚,也不拆穿他,不断地感谢苏长汀有心,夸他比做实验的时候进步,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
苏长汀埋着头,扑在陆庭洲盖在被子里的小腿上,很不好意思。
宴舒上次被斐途突然亲了一口,当时没有发作,但接下来好几天没有理他。斐途孜孜不倦地骚扰宴舒,约他出去,绞尽脑汁地想着适合宴舒的活动。这可太难为斐途了,以前都是他一透露这方面的意向,马上有人攒局,还都是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
宴舒就纳了闷了,外面的小妖精那么多,斐途怎么就跟他杠上了,这人看着一点也不长情啊。
斐途也不太理解他这中邪一般的耐心,就想逗宴舒,拿着糖果诱惑他,戳戳他鼓鼓的腮帮子,心情就大为明媚,一点也不去想其他花花草草了。
宴舒最近也相当忙,但他想想他还没让这个渣男得到教训,就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响应斐途的轰炸,邀请他来校园逛逛。
一来省钱,二来这是他的地盘,斐途不敢乱亲。
斐途其实比宴舒还熟悉,但他老老实实地跟在宴舒后面,听他介绍A大的百年风物人情,纯情地像刚进校园的毛头小子。
就差牵一个纯洁的小手了,斐途盯着宴舒揣在口袋里的双手,暗暗地想。
他们路过食品加工学院,宴舒没来过,也有些新鲜。
恰好遇上食院的成果展示期,橱窗里摆满各种琳琅满目未上市的已上市的零食。
宴舒咽了咽口水,挪不动脚。
斐途走着走着感觉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宴舒不知道跑哪儿了。
他折回去,发现宴舒正蹲在玻璃窗前面撑着下巴咽口水。
他的面前是一款形状可爱的小鲸鱼饼干,隔着厚玻璃,宴舒准确地判断出它一定是蓝莓味的,而且还未上市。
斐途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怎么那么像盯着鱼缸的小猫咪呢。他狠狠揉乱宴舒的卷毛,“想吃?”
宴舒忙不迭点头。
“我认识他们的一个教授,看看能不能给你搞一份试吃。”
宴舒的眼睛蹭的亮了,“我还能给他们提供八百字的吃后感呢,绝对不亏!”
斐途端着架子,“啧,好多年没联系的高中同学啊……”
宴舒警惕:“你想干嘛?”
斐途转了话题,正经道:“你张嘴我看看,上次给你看牙忘记让你复诊了。”
宴舒一听,牙是吃货根本,不能有丝毫损失。看四下没人,“啊”张开嘴,蜷着舌头,露出两排小白牙。
斐途捏着他的下巴就猛亲上去,土匪进村似的扫荡了一圈,分开时还牵出一根粘腻的银丝,在橱窗里的强灯照射下,闪闪发亮。
“恢复地很好,可以吃小饼干。”
宴舒脸色绯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憋的。
他初吻就就就没了?
“你!哪个医生看牙用舌头!流氓!”吃大亏了,宴舒忍不住暴露本性,装不了小白花了,暴躁地指责斐途。
斐途勾唇一笑,十分惑人,“男朋友用舌头就够了。”
“谁是你男朋友!”宴舒狐疑地看向他,“你以前都是这样对你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