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沈衫像是累得很,叹了口气,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看着沈秦道,“你没事吧?”
沈秦道,“我能有什么事?”
沈衫把眼镜戴回去,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道,“你脸色不好。”
“我才不想被你这个熊猫眼说脸色不好……”
拿了沈衫让处理的东西,沈秦便打车回家了,幸好下班高峰期过了,路上虽然还是车多但没有来时那样堵。
车上沈秦又把合同细细看了一遍。他常帮沈衫处理这种事,也因为这样他不用家里人给零用钱,而是每月都有工资卡,按照当月帮公司处理案子的多少,分得利润。
他不是寻常的富二代,聪明的头脑加上沈家人天生的能说会道,让他和沈时一样,小小年纪便写点东西由沈衫放在公司出版的杂志读物上刊登拿稿费了。
不同的是沈秦格外受爷爷关注些,写了一阵之后便安排他学钢琴学书法学围棋等等,于是没那个时间再写东西了。但沈时自从第一次开始写东西后就一直在写,什么也没学过,越写越顺,越写越好。沈秦觉得自己写东西没妹妹有天份,况且自己也不是太感兴趣,就选择了其他的事做。
沈秦记忆力好,语言表达能力也不像同龄人那般青涩,从小又跟着爷爷见过不少世面,难得的,多了种商人的精明。
沈衫的公司进入正轨后蒸蒸日上,但也有不少麻烦的杂事,偶然一次机会沈秦帮着他一起处理了,还解决得非常漂亮。
沈衫擅长谈拢合作,眼光独到,公司能有如今的规模跟沈衫的胆识绝对是有很大的关系,别人没做过不敢做的事他敢做不怕做,自然第一桶金就是他的。
沈秦的心思细腻。公司是家族企业,沈衫一人独大,并没有请帮手,沈秦从那一次的插手后沈衫觉得他做事比自己细致,像模糊不清的纠纷和细节利益的案子大都安排给沈秦做。沈秦的回报也是不错的,在其他人拿着每月几百块或者富二代孩子们拿着几万块的年纪里,他口袋里的钱已经多得可以买下富二代孩子们的全家。
若非如此,他也没法跟着金丰一把如泉夜店嗨个底朝天。
隔日清晨沈秦格外早地醒来洗漱,今天是周末,他正好有时间出去走走。
卫生间里沈时正在洗已经打饼的头发,泡沫弄得到处都是,纠缠着的头发也没理顺,沈秦看不下去道,“不会洗头就叫陈姨来。”
沈时闭着眼睛,头浸在池子里,“陈姨出去帮我们交水电费了。”
沈时又挤来一点东西往头上抹泡泡,沈秦弯着腰在一边刷牙,含了口水漱干净嘴道,“你抹的是沐浴露。”
“哈?!!!”沈时抓过架子上的湿毛巾抹了把脸,一甩头发,“你不早说!”
她这一甩,甩得沈秦一头水,沈秦也抹了把脸,“洗头膏薰衣草味,沐浴露艾叶薄荷味,你闻不出来?闻不出来你感觉不出来么?你头不觉得太清凉吗?”
沈时刚忙着理打结的头发,哪有心思感觉凉不凉味道不味道,白眼一翻,“我昨天晚上通宵刚把这个月稿子结了,才醒的,困得没注意。你那么早起来干什么?”沈秦周末通常为了补平时的觉,都是中午才起来。
“出去办事。”沈秦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清水洗洗脸,洗完打算就走的,但想了想拿了一瓶沈时生日时别人买了送给她的美白霜,美白霜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沈时从没碰过,隐隐落了层灰。沈秦弄出来一点,细腻地涂抹在脸上,涂完了脸色好多了。
沈时在一边看得呆了,“你会用?!!”
沈秦理了理自己从来都是清爽有型的头发,对着镜子笑笑。
他身材修长,看起来比起那些身体还没张开的同龄人年纪要大一些,不像少年,像个二十岁出头的人。那彬彬有礼的笑容是常年保持着练出来的,给人一种可靠又亲切的信任感。
沈秦昨晚整理了很多资料,戴着资料和昨天的文件,他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的女老板坐在他对面,给他泡了杯她自己常喝的花茶。
沈秦把所有准备的东西推给她看,“肖琪小姐请看――”
女老板肖琪看东西跟他一样快,几十张密密麻麻的文件一目十行,三分钟后,脸上绷不住了,骂道,“才一百万而已,你赔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