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博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他抬脚踹了李连顺一下,说赶紧一边儿去,好狗不挡道。
李连顺笑着往一边让,张文博抱着美元就进了房间,
把美元赶去和CC一起玩,张文博歪倒在沙发上,他看着李连顺一件一件的试衣服,内心很绝望。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李连顺拿出一件墨色的衬衫就往自己身上套,“这可是最新款的,剪裁特别好,跟我的身形很搭。”
张文博摇摇头。
“那你觉得这件呢?”这次是一件粉红色的T恤衫,李连顺把领子立了起来,在张文博面前转个圈,“休闲之中带着时尚,而且这粉色衬的我皮肤好白。”
张文博撇撇嘴。
“再看这个,黑色的,显得稳重,上面的铆钉都是手工顶上去的,看着就有个性。”李连顺又找出一个下面撕成一条条的背心出来,随着他的走动,下面的布条子一甩一甩的,像个拖布。
张文博习惯性的想抓一下头发,结果手上去了,头发没上去。
他恨死李乐阳了。
那天李乐阳哭着喊着要给他道歉,说实在不行把自己头发也剃了,陪他一起。
张文博气的差点丧失理智,他说滚滚滚,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晚一秒钟都叫你后悔一辈子。
李乐阳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张文博一个眼神吓的麻溜的收拾东西跑了,结果因为走的太急,那把凶器电推子被李乐阳遗忘在了张文博的办公桌上。
门都还没关严实,看门大爷就进来收餐具,顶头看见张文博脖子上围着个塑料袋,头发乱糟糟的,脸黑的要命,他马上关切的问:“厂长这是怎么啦刚刚不是还和朋友在一起吃饭吗怎么就见那个小伙子跑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啊?”
张文博没说话,转身帮着大爷收拾,结果被大爷按着头观察那块剃凸的位置,大爷说:“这是那小伙子干的吧?这手艺忒次啊,怪不得跑了呢,要是我,我也跑。不是,我是说要是我,我也不能让他跑。厂长,你准备怎么办啊?”
张文博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找地方给剃了呗。”
大爷想了想说:“其实我以前就给人理发,别的不敢说,就是理个板寸毛寸什么的,还有光头,我都没问题,就说厂长你这头发吧,完全可以不用全剃掉,我给你理一理,保证干净利索。”
这时候张文博对自己头发的命运已经有了觉悟,他想给谁弄不是弄,反正是保不住了,趁着塑料布还没撕,破罐子破摔吧。
见张文博不反对,大爷一不做二休,拿起李乐阳留下来的推子就开始上手,一边推还一边嘀咕:“这人用的推子怎么用起来有点奇怪,莫非是新产品?”
给狗用的和给人用的能一样吗?!张文博心想,自己是多傻逼才能答应李乐阳这个蒙古大夫在自己头上折腾?真真是鬼迷心窍。
最后大爷利落的给张文博呈现了一个完美的——圆寸。
大爷剃完还感叹,他说厂长,你的头,真圆。
张文博说我谢谢您啊。
大爷说甭客气,下次需要还找我。
张文博只能叹着气开车回家。
到家一推门就看见美元摇着尾巴出来迎接,这美元看见自己先是一愣,然后尾巴摇的更欢实了,张文博想捅死李乐阳的心思更强烈。
他马上掏出手机,微信电话统统拉黑,又冲到小区外面的宠物店,怒刷3000给美元办了一张美容卡,他想肉体和头发比起来算个屁,何况他也没有得到李乐阳的肉体,只得到了一肚子气。
李连顺在张文博面前已经转了三个圈,他说:“大哥,醒醒,你还睁眼睡觉啊?我问你好几遍了,你觉得我穿这身怎么样?”
张文博抬眼看了一下李连顺的高领搂腰没袖的针织衫,摇了摇头。
李连顺怒气冲冲的把衣服扔在沙发上他指着张文博的鼻子说:“你以为你皇上选秀呢?!怎么还挑三拣四的!我肯陪你出席你前男友的订婚趴已经够给面子了好吗,你要知道,我可是直男。”
张文博把李连顺刚扔过来的紫色外套拿在手里细看,他想这么直的直男可不多见。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赵启斌不是我前男友,我和他就是朋友。”
“哦……就是每天泡一块走路挨肩膀过马路扶腰坐一起摸大腿站起来揉屁股的那种普通朋友呗,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