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身后之人,咳嗽一声,温柔的声音此刻便却一阵沙哑所替代,道:“还...好,无...碍!”
苏沐担心他的伤势,又不敢做大幅的挣扎动作,只是象征意义的略微挣扎,道:“怎么无碍了!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的伤很严重...偷偷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为何你就不能好好接受治疗呢?”
苏沐像撬开他的双手,还让自己能转过身,好好瞧瞧他的伤势。可许京墨却稳如泰山,丝毫拿不开那双紧抱腰身的手。苏沐生气道:“许京墨,放开!”
背后一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坐直的苏沐揽入怀中,自己则靠在墙角之上,发出的气息很乱且不均,粗细长短个不一样。
苏沐也不敢实实躺在他的怀中,故意往旁边墙壁方向靠了靠,留有一点小空隙,他抬起头,利用微弱的月光,看着苍白之下的许京墨,心疼道:“许京墨,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肩上的伤......”
许京墨微微侧头,紫色瞳仁的眼角,发着些许的小偏执目光,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跟屁虫...咳...咳...”
苏沐连答应道:“好,好,好,小跟屁虫,那你现在身体,还疼吗?他们为你解毒没?”
许京墨又将抱紧苏沐腰身的双手,更紧了些,呼出的气息也是有一出没一出在他有些凌乱发梢上调戏着,无力笑道:“当然有了!”苏沐一听,南疆人有为他解毒,内心微微发送一下,可谁知这许京墨又道:“只不过,正当解毒我醒了。于是,便强迫他们带我,来找你...”
“什么?生死攸关,岂能儿戏!小兔崽子,你是当真不怕死,对吧!”苏沐气道。
“死?我从来都没怕过。唯独你,失去你,我比什么都怕!”许京墨靠着墙壁,认真说道。
苏沐刚气鸡飞狗跳的心情,一下又像歇过气的圆鼓鼓的气球,没了脾气,也没有了思想,更没了原本的倘然,只是注视的那张俊美的脸。
许京墨低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还记得你还是白夜时,为了能尝到一口酒,你便要我配合你,说是如何苦中作乐,教我认知一些人世百态。结果绕了城整整三圈,结果酒是喝到了,可却被累的半死...”
苏沐也笑道:“是吗?之前与你讲的只是从梦境中得知而已,还有很多事,我并不知情,那你跟我说说,那时白夜...我与你之间的事。”
许京墨用肩,将苏沐的头向自己靠近些,宠溺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尖,开始讲起那些啼笑皆非又有回忆的小故事来。
☆、第 59 章
“还记的那时,我十一二岁的年纪,与你一起上荒俊山采草药,路过山腰路,我俩就遇上一株正在逃命的金鱼草.....”许京墨抱着苏沐浅浅一笑,道。
苏沐抬头,道:“金鱼草?就是那花长得像是金鱼的动植物,金鱼草?”
这时虚弱的许京墨,身体稍微有了一点力气,道:“嗯,对!当时我和你现在的表情是一样的,充满惊愕与好奇。可那时我只觉得那株金鱼草可爱的很,就偷偷走到它的面前,拍了拍很像有鱼鳞的金鱼草的背。”
“你胆子可真大!那金鱼草除了叫金鱼草,除了它那神似金鱼外形的花,它还会发出一种震天地的嘶吼,普通人听见了可是要两耳失聪一辈子。”苏沐躺在许京墨画中,无意玩弄他的有些皱起的衣角说道。
许京墨一手抓住他正在调戏自己不安的手,嘴角轻轻斜挂一丝笑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更可况那时我可只是一个十一二岁,完全不懂药理的小孩子呢……”
苏沐双手被许京墨禁锢住,只好顺从安静的躺在他怀中,道:“然后呢?事情怎么发展的?”
许京墨低头瞧了他一眼,那深情的紫色瞳仁中,撒发着莫名的情绪,俊美异常的脸如从地下喷出的那汪的泉水,明亮又清澈,然后视线一转,眺望邢牢那户小小天窗外的明月,道:“那株金鱼草踉踉跄跄转过身,大又空洞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透出恐惧之光,张大嘴正当叫时。你,白夜突然从身后将我抱到一旁,堵住我的耳朵,表情严肃骂我,“臭小子,不要命啊,还是嫌自己这两耳长得太碍眼了?快张嘴!”......”
许京墨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轻轻一扫,正查看苏沐的表情,只见他正好奇的抬着头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悸动,又将那束眼光故意看开,道:“待到金鱼草一阵狂叫以后,白夜这才将放我耳朵之上的双手拿开,快速跑到那株金鱼草前,趁它还未叫时,从背篓中拿出平时碾药草的刀,一刀就将那金鱼花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