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小七在屋外如何说道叫嚣,他只想静静待在床上,希望能再次与许京墨梦境相见。他已经失去他了,如今也不想就连梦境里也要失去他。他扛不起,也输不起!
小七看着苏沐迟迟不愿打开房门,心中急躁不安起来,“如果苏沐一时没想开,怎么办?”,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再次的敲响大门,急迫想要打开房门,看看苏沐究竟怎样了?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吗?
“苏沐...苏沐...你打开门,好不好?”
这时,只见一位看似二三十岁,身穿黑色西服,酒红色的头发被一根白丝绒束着,而后一半以上的头发又遂于脑后,柳眉下碧绿色眼睦像滩深不见底的湖水,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泛黄的老式眼镜的青年,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黑白参半的老者,随着窗外的景色,慢慢走了过来。老者条条皱纹的脸上,有着一双温和的眼睛,可总会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算计。
小七收起刚刚急躁不安的情绪,透过眼角的余光,微微侧过身,向前来的老者轻轻低了低一寸头,表示对老者的尊敬之意,道:“老爷子,你怎么了?”灰眸又一转,看向那青年,面露勉强其色,道:“老东西,活了都好几千年了,还化作一副黄毛小儿模样,真不知羞......不过,这次能从南疆回来,也多亏了你这老树头的帮忙.....”
说完,裂开嘴边一角笑了笑,却让人看得心中一丝寒意升起,不知情的还一位是这位青年欠了他钱呢?
那位青年,抬手扶了扶金丝镜架,那滩碧绿色的湖水表面一丝金光从闪一过,荡起一圈圈涟漪,被白丝绒束起的酒红色头发,随着身体飘动着,这时嘴角微微翘起,道:“你知道就好!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既然我帮了你,那你日后得加倍....”
小七瞧着青年的笑容,心中暗叫不好,竟被山/奈/这个老树头给下了套,真是近墨者黑啊,以前虽是小打小算,但还算是慷慨。可没想到自从跟了这个白及小老头,竟然也会计算起他来。
“是吗?”小七咬牙切齿看着山/奈/,从唇齿间吐出这两字来。
山/奈/轻轻扬起嘴角一侧,泛着白光的眼睛后,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仔细打量着小七,面带笑意,道:“这情我已记下了,有需要你帮忙时,再说!”
一旁的白及,抬起头,脸上无任何的波澜,问道:“他怎样了?”
小七摇摇头,道:“还是老样子,闷在里面,已经3天了!”
“3天?”
“对,整整3天。无论想什么法子,他,还是待在屋内......”
“看来,是得像个想法了!”
白及温和眼睛下,突然抓住一丝光,向一旁的青年说道:“山/奈/,敲门!”
“是的,老爷!”山/奈/毕恭毕敬回道,然后轻轻敲响了那扇屋门,“孙少爷,孙少爷!请开门,老爷来了!”
..........
只见苏沐手拿一壶桑落酒,踉踉跄跄的跌坐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之下,独自喝着闷酒。桑落酒才几口下肚,腹中便有灼热之感,到让苏沐渐渐有了暖意。他扬起绯红的脸庞,望着高高挂于枝头的明月,迷离的褐眼被皎洁的月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他只好将手挡在眼前,透过指间缝隙看向月光。
“啊!原来是那天窗外的月亮,我说呢?怎么这般闪眼?”苏沐说着醉话,乱言道,“即使那天窗外的月光,我得好好欣赏欣赏,才行!”
说完,很快便爬上树枝,找了一处最接近月亮的树枝,躺在上面,拿起酒壶,对着月亮,笑了起来。
一壶敬月光,一壶敬以往,昔日的喧闹,缠绵的萧音,种种人生苦短,却要念念不忘,归人身于何处,纵使驱散了迷惘,那可笑的灵魂也将无法安放.....
第一口——闷涩
先生,还未起床?今天我可是抓了一只野鸡,看来先生是无缘辣子鸡丁这道美味了,可惜了,可惜了
第二口——辛辣
许京墨,快看!黑夜星辰,好美!
第三口——酸苦
先生,说话有不作数,逃跑出去喝酒,我看啊,干嘛喝死得了
第四口——回甜
站于我身后来!我保护你!
第五口——相思
臭小子,翅膀硬了想飞走是吧!看我非不得你打的狗血淋头
第六口——离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