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玫瑰_作者:沧月(184)

2018-07-09 沧月

  我决定让她活过来,让她不再是一个苍白寡淡的影子。于是,那个玩偶似的阿黛尔在最后一刻觉醒,获得了自我,懂得了反抗,并且最终挣脱了命运的诅咒和束缚。

  除了阿黛尔,文中的所有人物也都脱胎于历史,却又在再创作后拥有了自己的灵魂。

  相比起来源于旒克勒西娅的阿黛尔,西泽尔更加贴近于历史上的原型,后来也根据江南的理解而进行了相应调整。至于另一位男主人公,公子楚,他的名字是璎璎给取的,这个疯狂的花生强烈建议我用快男最后四强来给东陆四公子命名,最后我只好采用了其中的公子楚和公子苏两个,orz。

  当然,公子楚的原型绝不是陈楚生,他来自于战国时期的公子无忌,另一个我喜爱的历史人物。在《风玫瑰》里,我设想了那位惊才绝艳的公子无忌拥有了另外一个结局,不再是被君主猜忌后“饮醇酒、近美人”,自暴自弃郁郁而终——他应该更强硬更冷酷,甚至取代嬴政、成为当时统一乱世的霸主。

  此外,雷的原型是历史上服务于西泽尔的杀手:东·米凯罗特。那个替西泽尔除去了无数政敌和情敌的神秘人,隐藏于黑暗,受命杀死了所有接近过旒克勒西娅的贵族男子,让那些尸体在黎明时静静浮起在台伯河上。也有传言说,这个守护者心里其实怀着复杂的情愫,却只是作为一名旁观者守望了一生,终身不曾吐露分毫。

  总而言之,《风玫瑰》里的男人们大都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角色,无论是西泽尔还是公子楚还是雷,都是为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的人,私人感情在他们心里永远排不到第一位——就如雷后来所说:复杂的人是没有纯粹的爱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玫瑰》是一部反言情的小说:)

  而对我来说,这是一次艰难的转身。虽然彼此很熟悉,也很忍让,但对于独创性很高的写作来说,合作写作始终是非常艰难的,因为彼此牵制而无法发挥出百分百的能力,必须要削掉一些自己的锋芒来迁就彼此。更困难的是,这个题材要求我必须在西方的大背景下叙事——而这,正是多年来一直写东方古典背景故事的我很少涉及的题材。

  三年来,几次增删,几易其稿,作废的稿件几乎可以另外结集出一本书。然而成果也是令人欣慰的:一番磨练之后,我终于发现,原来我完全可以驾驭这一种全新的西方风格!

  当我写到舞会、沙龙、弥撒、贵族间的对话和决斗时,那种感觉竟然是熟极而流,仿佛少年时熟读的《基督山伯爵》、《简·爱》、《呼啸山庄》等早就在内心深处悄悄生了根,十几年后终于有机会破土而出得见天日,自然而然的流泻于笔端。

  于是,在《风玫瑰》之后,我发现舞台又扩大了一圈。

  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在网上进行了无数次讨论,讨论的内容往往类似于:

  1.

  “妹子,七人党里设一个杀手够不够?”

  “不行,这怎么够用?妹妹嫁到东方时总需要一个保镖吧?做哥哥的别那么吝啬嘛!”

  “……。那好吧,我弄两个杀手来。你一个我一个,总够用了吧?”

  2.

  “哎呀,凭什么要我把阿黛尔写成一个交际花呀!你太为难我了吧?”

  “妹子你难道不觉得‘沙龙贵妇’很华丽很糜烂么?写起来一定出彩,你应该挑战一下自我变身一回荡妇试试嘛!”

  3.

  “妹子,能不能借你家的公子楚一用?我这里的一场戏需要他出现一下!让他抽时间从东陆来一趟翡冷翠吧。”

  “哦?让我看看时间是否冲突——我不反对让这位酷哥两面跑串戏,但人家可没分身术。”

  4.

  “在不在?上线!——‘马车的门迅速被拉开,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一跃而下。他穿着……’——快说!你的西泽尔到底该穿着什么?我卡在这儿半天了!再不说,我就干脆让他穿苏格兰短裙去了!”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长衣,纯银排扣一直扣到下颔,领口露出白色蕾丝领巾,袖口有金色的玫瑰十字花纹’——那是南十字军团的军装。”

  “OK,明白了。你可以滚下线了。”

  ……

  几年来,我们的聊天记录里留下了诸如此类令人orz无比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