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热水袋。”白若风红着耳朵把热水袋塞进荆兴替怀里,顺势摸了他的手指以及手腕,还自然而然地搂了搂腰,“作业写完了吗?去床上坐着吧。”
荆兴替的作业早就在晚自习的时候解决掉了,他刚上高二,暂时没有升学的压力,所以课后还算轻松。
白若风就不一样了。
“哥哥快去写作业。”荆兴替把小A按坐在书桌边,“不许糊弄。”
“片片,我……”
“哥哥是要考首都警校的,千万不能懈怠。”
白若风闻言,把借口囫囵咽下,老老实实地掏出了习题册。
荆兴替说得一点也没错,白若风的确想考首都警校。没转学以前,以小A的水平,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达到录取分数线,一路玩着玩进警校,可转了学籍,分数线提高,就算是白若风,也不能掉以轻心。
马上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小A很快就能知道自己在实验高中的水平究竟如何。
哦对了,说到月考,白若风忽然想起还有个检讨没写。
检讨跳窗的恶劣行为,并在国旗下沉痛反思。
白若风甩了甩笔,看着墙上的影子,知道荆兴替已经爬上了床,颇为欣慰。
你看,有他照顾片片,片片就能早睡。
还不会冻着。
这么好的男朋友上哪儿找?
白若风脑子里突然炸出一朵蘑菇云。
靠靠靠。
男朋友。
老子是片片的男朋友?!
不对啊,老婆都叫出口过,怎么着也得是片片的老公啊。
靠靠靠。
老公。
太刺激了吧?
白若风脑子里跑火车的时候,荆兴替也没闲着,他裹着被子蹙眉扭来扭去,试图适应大了几个尺码的内裤。
哥哥怎么这么大?
小O烦躁地扭搭了好几下,伸手拎了拎,还是不行,干脆一头扎在枕头上生闷气。
内裤太大会掉的啊!
掉的话……咦?
荆兴替猛地坐起身,盯着背对自己写作业的白若风,眼睛缓缓眯起。
“哥哥。”他趴在床边上,软绵绵地喊,“你作业写好了没有啊?”
白若风叼着笔含含糊糊地回答:“还差一点。”小A在和反函数做斗争。
“哦。”荆兴替失落地垂下眼帘,“我有点冷。”
“热水袋抱着了吗?”白若风立刻回头,见小O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登时心有不忍,拎着习题册往床上爬,“唉,哥哥抱着你写作业吧。”
荆兴替往床边上拱拱,等白若风上来,再飞速蹿到小A的怀里,顺便把热水袋蹬到了脚下。
白若风在写的是学校自己印的那种习题册,手写题混着往年高考题,黑色的小铅字密密麻麻,书皮更是简陋,只有几个大字——实验高中练习册。
但就是这本练习册,学校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不许学生外传,也禁止别校来探风,连布置作业的时候都要求尽量在校内完成,可见其珍贵。
问题是白若风不觉得珍贵,小A嫌弃学校的题目出得简单,经常写写画画几笔就撂下,所以书页卷得皱皱巴巴。
荆兴替伸手摸了摸练习册上的褶子,白若风立刻心虚得直哼哼。
不过荆兴替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正等着白若风赶快写完作业好实施呢。
两个人各怀鬼胎,好不容易等到熄灯了,面对面躺着,竟然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荆兴替蜷着脚趾往白若风怀里蹭,好不容易贴在小A怀里,就听见白若风嘴里振振有词——在背单词呢!
“abandon,abandon……”
“谁要抛弃你啊?”荆兴替的小脑袋从被子底下冒出来。
白若风把他按回去,睁眼说瞎话:“别闹,哥哥明天课上要默写。”
荆兴替只好枕着白若风的肩膀默默地等,等着等着不甘心,假装睡迷糊了,开始扭扭搭搭地在白若风怀里蹭。
白若风起先没当回事。
多稀奇啊,片片睡着了喜欢蹭人。
他风哥可不是第一次被片片蹭!
不过白若风得意着得意着就觉得不太对了,片片身上好像有什么布料在往下滑。
白若风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荆兴替身上穿的,好像全是他的衣服,包括内裤。
白若风想到内裤,瞬间浑身紧绷,也顾不上“abandon”了,颤颤巍巍地伸手,咬牙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