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_作者:巫哲(134)

2018-07-08 巫哲

  “我那儿有米饭呢,三盒,”陈庆说,“管够。”

  程恪有些郁闷地拿了几个盘子到客厅,把陈庆带来的饭菜倒进了盘子里。

  “真讲究,”陈庆坐下了,“餐盒装着不是一样吃么?”

  “看着舒服,”程恪拿了瓶红酒放到桌上,“喝得惯吗?我这儿没有白酒。”

  “都一样,”陈庆倒了两杯,“喝了白的我还不敢开车了呢。”

  “……喝了这个你也不能开车了。”程恪看着他。

  “不影响。”陈庆说,“算上我以前无证驾驶,我都多少年的老司机了。”

  “这是酒驾。”程恪按住了他的杯子。

  “我靠,”陈庆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不喝了行吧。”

  “你喝了打个车回去也行啊,”程恪说,“明天再过来拿车。”

  陈庆没说话,看样子像是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喝酒,但是不想明天跑一趟来拿车。

  “这样吧,”程恪想了想,“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帮你开过去。”

  毕竟今天叫陈庆过来,并不只是喝酒吃饭。

  “那行!”陈庆顿时一拍腿,拍完了又看着他,“你有本儿?”

  “我拿的A2的本儿。”程恪说。

  “我靠,你考个大货本儿干嘛啊?”陈庆非常吃惊。

  “好玩。”程恪说。

  “是挺好玩的……”陈庆把车钥匙拿出来放到了桌上,“小心点儿开,这车是客户的,昨天刚喷完漆。”

  “嗯。”程恪点了点头。

  陈庆拿过杯子喝了口酒,又夹了一块排骨咔咔咬着。

  程恪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太突兀,陈庆看着他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今天这是为什么。”

  “嗯?”程恪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是想问我三哥的事儿,”陈庆说,“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叫我上你家吃饭。”

  “别说得这么绝对。”程恪说。

  “就是这么绝对,”陈庆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吧,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嘴上不说是你有教养,但你心里头肯定看不上我,你跟三哥也一样,不是一路人。”

  程恪没出声。

  “不过你不会看不起他,”陈庆说,“他跟我们不同,严格来说,也不是一路人,只是不小心碰上了。”

  程恪笑了笑,陈庆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傻。

  “所以你就直说吧,不用绕弯,我们街面儿上混的,有话都明说,”陈庆说,“但能不能说到一块儿去,我就不保证了。”

  “江予夺总这样吗?”程恪问。

  “哪样?突然打人吗?”陈庆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了么,他好几年都没这样了,以前也就打过我一次。”

  “他打你了?”程恪问。

  “嗯,”陈庆点点头,“那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为他玩手机呢,就过去拍了他一下,结果就被打了,不过打了几下他就停了。”

  程恪想起来江予夺今天胳膊砸在床垫上的那一下,如果没有这个空档。

  “他这是……为什么?”程恪又问。

  陈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埋头吃着菜。

  “我今天一大早就被他一顿揍,”程恪说,“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有什么为什么的,”陈庆叹了口气,“他每天都绷着神经,不然有什么危险没发现怎么办,太紧张了就会误伤呗。”

  程恪没有说话,感觉陈庆这解释说合理也没有哪儿不对的,但又觉得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会有什么危险?”程恪问,“跟他小时候的事儿有关吗?”

  陈庆抬起了头:“他跟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儿吗?”

  “提过几句,”程恪说,“没说太详细。”

  陈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我也不能多说。”

  “你知道很多吗?”程恪又问。

  “我跟他认识都多少年了,”陈庆说,“从他来这儿我就认识他了。”

  程恪给他杯子里倒满了酒:“那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