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谁啊。”阿发把顾客哄走,看着姜舒就阴阳怪气哼了声。
“还生气呢?”姜舒笑得讨好,双手作揖,“您青春永驻美貌无双,您是狼吧第一美,颜值担当。”
阿发走到酒柜前,精心挑了一瓶威士忌出来,还是没忍住开始自取其辱:“我和老板哪个更帅?”
姜舒不假思索:“江老板!”
阿发一秒变脸:“你给我走。”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姜舒叹了口气,“在我心中,这世上最帅的男人就是江老板,就是年轻时期的莱昂纳多在我心里也没有江老板迷人。”
“是吗?”阿发挑眉,一脸趣味地看着他身后。
“是啊是啊。”姜舒毫无所觉,被自己的诚实感动得不行。
“哦……”阿发撩发,意味深长一笑,姜舒后知后觉察觉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不止江亭站在他后面,就连换了个发色,绿得很嚣张的乐宪和秦一恺等人也一眨不眨盯着他瞧。
……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啊。
姜舒第一次发现自己脸皮的厚度居然如此可观,还能面不改色跟他们打招呼。
秦一恺凑过来,胳膊肘怼了怼他:“我和江亭,哪个更帅。”
姜舒看着江亭,扬眉:“他。”
秦一恺退下,汤松柏又凑过来。
姜舒还是看着江亭:“他。”
乐宪顶着一头绿,笑嘻嘻凑上来。
“他,是他,还是他。”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乐宪笑得贱兮兮地看着江亭。
江亭面无表情回视,乐宪唱不下去了。
姜舒抬手掩面,狠狠闭了个一言难尽的眼,松开后看着秦一恺他们笑得异常灿烂:“喝一杯?”
“来啊,今儿哥请你。”秦一恺撞了撞他肩,笑着说。
酒吧这会儿人已经很多了,江亭带他们去了正对着舞台的卡座。姜舒酒量一般,说不上顶好,正经拼酒拼不过,一边儿磕屁一边儿喝酒就很轻松,来者不拒,丝毫不虚。
秦一恺他们几个人气很旺,外加江亭难得坐在卡座上喝酒,姜舒又长得招人,一桌人打眼一望就没一个不发光的,就连沉默得近乎哑巴的吉他手祖鹏,都有不少人往他身上看。
“你会玩什么乐器?”秦一恺和姜舒碰了碰杯,“待会儿一起上台玩玩儿。”
姜舒意思意思喝了半杯,抱着果盘磕开心果,“就钢琴弹得还可以,其他都很一般。”
“钢琴太高雅了,我就不爱玩那玩意儿。”乐宪在身上掏了掏,摸出他的宝贝鼓棒,“还是架子鼓嗨。”
“个人爱好。”汤松柏说。
乐宪看向江亭。
江亭放下酒杯,声音染着酒气:“你们玩儿。”
等台上那人唱完下来,乐宪立马冲上去圈地盘。
江亭靠在单人沙发上,姜舒就坐在离他最近的拐角,酒吧灯光昏暗,时不时打过一束暧昧的光。
姜舒偷偷磕了不少开心果藏在衣服兜里,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他抓了一把往江亭垂在一侧的手里塞。
江亭感觉手背被人戳了戳,低头看去,一只白嫩的手窝着掌心,露出里面藏得紧紧的果仁。
他愣了愣。
第11章 第11章
姜舒见他愣怔,又伸手戳戳他手指,等江亭再次看过来,他笑着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江亭的手摊开,把果仁倒在他掌心:“偷偷剥的,吃点吧?”
江亭下意识捏紧手掌,待感觉到果仁的尖角在掌心硌得慌,才缓缓松手。
“吃完我这儿还有。”姜舒拍拍衣兜。
江亭上半身隐于黑暗,姜舒抱着果盘专注磕壳,偶尔偏头看他一眼,见他吃着自己磕的坚果心里就很开心。
这时他有些懂他父亲为什么喜欢每天早起去花园挑选那朵开得最艳的玫瑰,一定要在母亲醒来之前放在她床头。
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在意的人,这种行为本身便是浪漫,充满爱的。
国庆节将至,学校和朋友圈都笼罩在一股即将放假的喜悦里,姜夫人一天三个电话,生怕小儿子临时改变主意,忙不迭逮着空就提醒。
姜舒刚从图书馆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宝贝,你票订了吗?”姜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身旁隐约还有一道暴躁的中年男声。
“还没订。”
“让他别订了,坐他哥的车回来!”姜总在旁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