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之后行程匆匆，他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倒是有功夫琢磨了，姜饼先生为什么要摸他的肚子？
他喜欢自己吗？
不，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并不是很重要，应该问，我喜欢他吗？
姜桦怔怔的看着姜炳，他被自己冒出来的问题难住了。
人类的情爱看不见摸不着，不像人类的礼仪之类的，还有个模仿对照的地方，他不知道该如何界定情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姜炳。
他在姜炳身上，第一次学会了为他人的痛苦而难过，但这是爱吗？
姜桦不明白，他又一次问了出来：“爱是怎么样的？”
为防歧义，他又加了一句，指着电视上那对肺活量极好，仍然在接吻的情侣道：“这种爱是怎么样的？”
姜炳一愣，随即内心开始蠢蠢欲动，他还没来得及开始教学，狐狸精竟然就开始主动求学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别有所指道：“你想试一试吗？”
“试一试？”姜桦疑惑不解。
姜炳不再说话，他直接行动，他双手扶着姜桦的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前倾身体。
姜桦不明所以的看着姜炳逐渐贴近，看着两人的鼻梁轻轻相撞，彼此之间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就在姜炳即将得逞的前一刻，一直没有动作的姜桦突然动了。
他伸手挡住了姜炳贴过来的唇，然后另一手扶着姜炳的肩，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在姜炳怔愣的目光中，他一本正经的跟姜炳讲道理：“不行。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或者夫夫。”
姜炳：“......”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天崩地裂，以及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我们不是吗？！”
姜炳定了定神，他试图纠正狐狸精的封建思想：“现代跟古代不一样了，接吻只是爱情的第一步，你想弄清楚什么是爱，第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狐狸精饱受封建思想荼毒，顽固不化，他批判道：“不行，未结婚契，做这种事是不检点。”
而不检点是要浸猪笼的，浸猪笼似乎很可怕，所以姜桦贴心的没有对胆小的姜饼先生说。
姜炳：“......”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是姜云焕教你的？”
姜桦点了点头，确实是姜云焕教他的，青楼一行后，姜云焕就加强了对他这方面的教育。
但联想到姜云焕的种种谎言，他又有些不确定：“他在骗我吗？”
姜炳想要点头，然而转念一想，要不是姜云焕这样教他，说不定狐狸精早就被人拐跑了。
他的良心和色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良心小获优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扶着额头，要命了，看姜桦这样，岂不是不结婚，他永远别想更近一步。
并不是他不想跟姜桦结，而是国家不允许啊！
也许他可以去办个假证糊弄狐狸精，反正姜桦又分不出来。
不不不，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阴险呢。姜炳在内心唾弃了一下自己，感情应该坦坦荡荡，不能搞这些小伎俩。
再说，姜桦并没有明确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自己如果借着教他感情的借口，吃他豆腐，跟姜云焕不就是一路人了吗。
同样是趁人之危，同样是利用姜桦的单纯。
绝对不行！姜炳做了决定，他看着姜桦叹了口气，慢慢来吧，等姜桦真正明白什么是爱的那一天，哪怕是自己画，他也要画个证出来。
在那之前，姜炳头一歪，靠到了姜桦的肩膀上。
姜桦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
像之前任由姜炳像抱等身玩偶一样的抱他，都是因为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越礼的行为。
自他发现了姜饼先生对自己，或者自己对姜炳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后，就想着应该注意一下男男之防。
男女之间因为会产生感情所以要注意男女之防，同理可得，男男之间如果会产生感情，当然也应该注意。
什么是男男之防？以古时候的男女之防为参照物，姜桦本人独家编写。
靠个肩膀而已，并没有到达不检点的地步...吧？姜桦选择性无视了古时候那些严苛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自欺欺人的想。
反正这规矩姜桦自己编自己说了算，他成功说服了自己。
姜炳则偷偷笑了一下，等归等，能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他搂紧了姜桦的胳膊，手越伸越长，最终还是把姜桦抱成了等身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