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挑了眉，似乎是赞同了这个举动。
“本来就是我们两人的约会，本来就应该互相看。”
又是义正言辞的理论。
白青沅忍不住接口：“好啊，那我们不应该在演唱会里，应该在房间里。”
齐衡：“……”
不愧是齐先生，道行高深：“你说得对，现在反应过来也不迟。”
败军的白青沅举白旗投降，他真的无话可说，齐先生今时不同往日，战斗力很高呢：“先看完好不好?都出来了，这么早待家里也没事可做。”
“不。”
齐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白青沅一瞬间读懂了其中不可告人的内涵。
他们怎么会没事可做呢。
白青沅真的败了，他挠挠齐先生的掌心，“他们那么努力地唱跳，我们也尊重下劳动成果吧。”暂且休战，还大家一个清静。
齐先生摇摇头，铁面无私，啊不，铁面自私。
“我从来不做没有利益可言的事。”
舞台的灯忽然灭掉，换来粉丝们的呐喊挽留，齐刷刷的呼唤中，升降台落下，带着A.L.L的所有成员赶在升降台上直接换衣服，大剧场里一片漆黑。
而在某个角落里。
白青沅搂了齐衡的脖子。
呼吸灼热。
灯光在片刻后亮起，和齐衡在一起总是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白青沅在骤亮起的环境里两眼弯弯。
“够不够?”
“……嗯。”
齐先生安静地看完了整场演唱会。
白青沅弯着唇角：真好哄。
……
演唱会在团队访谈结束后落下了帷幕。
藏在人群中跟着一起退场的白青沅感叹，这真是一场值回票价的演唱会。
虽然他并没有花钱。
给林飞羽发去称赞的信息，白青沅牵住齐小朋友的手，带着他走出退场出去的人潮。比起火热的演唱会场地，外边简直是扑面的冰水，一下子往所有人的脖子里钻。
“怎么样?”
白青沅和他步入夜色，两人在白白的道路上留下整齐的脚印，走着走着，白青沅转头询问起齐衡今晚的感想。
齐衡向来是有话直说：“气氛不错。”
不管是哪一首歌粉丝的应援都做得很好，台下热情的呼喊回应带动了全场的气氛。
即使齐衡这人不太欣赏歌舞，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魅力所在。
闻言笑了一下的白青沅拉高口罩，出来了就该当心会不会碰上认出他的人了，他站在路边，等着齐衡联系杨将过来接他们回去。圣诞节过后江宁就开始连续地下雪，路边都厚厚堆了一层雪，白青沅把脖子窝在毛绒绒的领子里，呼出一道热气。
“冷吗?”
齐衡过来握住他的手，他一向身体都暖得很，往年冬天都是一件毛衣一件西装外套，手里的白青沅的手有点冰凉，大概是冻着了，齐衡心疼地把他的手握紧。
“我去给你买个热的饮料。”
白青沅拉住了他，他摇摇头，“没事，只是体温有点夸张。”他自认为自己经常运动，还是能抗的。
齐衡只得作罢。
“不过外面那么冷，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一坐吧。”下雪也不知道路况会不会被封道，白青沅这样想着，提议道。
齐衡自然是点点头。
离开了路灯的范畴，前面的世界开始是映着广告灯的五彩雪地，两人并肩同行，纷纷的雪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
“齐衡，我问你一个问题。”
白青沅的情绪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失去安全感和怅然若失，他只是随意地调整了心态，知道这并不能打倒现在的他。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他认真地停下脚步面对着齐衡。
“你问吧。”
齐衡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了不对劲，他同样停下脚步。
白青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让齐衡喜欢上他?让齐先生像遇到克星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然后呢?喜欢他的什么?
喜欢白青沅什么呢，齐衡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接二连三的美色误人吧。”
一次又一次的，电梯里的白青沅、酒店里的白青沅、雨中的白青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