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倒是没什么压力。
结果,谁知道,等在沙发上缠绵一阵,各种前戏都做好了,这本该是祝炎棠计划中最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琢磨好该怎么用腰带缠住吴酩的手,又该怎么用自己的红袍把吴酩裹起来,抱上床去,像抱新婚的妻子一样……吴酩却在最后一刻推开了他。
只因为祝炎棠当时情动,叫他了一声“心肝”,这是电影里裴锈大侠唯一的一次表白用的台词,表白过后,他的心肝就流着泪,笑着,死在他怀里,然后裴锈面无表情地在所爱和自己手臂上各自刻下深深三刀,转身就去屠城。
祝炎棠当时有点恍惚,看着吴酩傻愣愣地捂着屁股,死活不让他干,很迷惑。而吴酩那样被他瞪着,也被情`欲攥住心神,居然都急得哭了,解释说什么不要裴锈要祝老师,还要他把行头脱干净假发拿掉,要他不许想那个心肝只许想自己。
听了这话,祝炎棠就懂了,简直要被可爱疯,他笑着拆掉那些碍事东西,毫不为忙碌的一下午行程感到可惜,只是压上去吻干吴酩的眼角,告诉他,“我的心肝就是你。”
那天祝炎棠做得很满足,格外满足,事后抱着快睡着的吴酩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不过,也许正是那时,裴锈的那副样子又一次在祝炎棠心中鲜明,那是他二十一岁演完过后整整两个月都没能走出来的角色,现在看到剧照,还是会心悸。这角色太毒了,他的命运也太狠,于是他敲开祝炎棠的梦,钻到祝炎棠的身体里去。
不过此时,尽管把春`梦做得跟噩梦一样,祝炎棠看着阳光和暖下`身侧熟睡的人,也的确有种梦魇醒来的轻松感。他终究不是裴锈,他能把自己心肝保护好,绝不会看着他死。
这么想着,他就很想抱抱吴酩,只有他能拥抱的吴酩。摸这么半天手都还没醒来,祝炎棠也猜得出原因。这人在水墨里泡了一个多月,刚刚完成一幅三米的长卷,肯定非常累,昨晚被自己那么折腾,更累,睡到下午都不足为怪。可是祝炎棠就是想抱抱他。吴酩是对着他侧躺着的,抱起来很方便,他下`身本来就没软下来,不经意被吴酩的大腿一碰,更硬了。
“……”祝炎棠对自己感到无语,手搭在吴酩腰上,搭了一会儿,他看着吴酩有点发红的眼皮发呆,稍稍回过点神,不知怎的手就滑到人家臀后了。由于最近丈母娘在家,他们不好意思一两点去西厢的浴室冲凉,昨晚做完后就简单擦了擦,吴酩又太困,套件T恤也没找干净内裤穿。旖旎的片段接连冲进祝炎棠脑海,他屏住呼吸,轻轻碰了碰尾骨下方股缝最浅的地方,有点黏。
不想以“鬼使神差”为借口,祝炎棠承认自己这就是色胆包天,他又贪心地往下摸了点,触感更润了,那是他们昨晚尚未磨干的痕迹,指尖试探地在小口周围打滑,那地方被他逗得微微皱缩,已经恢复紧致,但还是十分柔软。
祝炎棠想起昨晚耳边同样柔软的那一句句“我爱你”。
许是力气用大了,吴酩轻哼一声,皱皱眉,下意识往前缩,额头靠在祝炎棠锁骨上。这一靠就把祝炎棠给靠垮了,张开五指一时间不敢乱动,而那片臀肉正好陷在他手心里,带着层薄汗,滑软得只能用无邪来形容。
吴酩似乎被这半上不下的状态弄得不悦,夹紧腿乱蹭两下,屁股带着祝炎棠的手在动,额发刮在祝炎棠颈侧。祝炎棠僵了那么一阵,很快败下阵来,我不是人,他想,那就不是吧,他从枕边摸来润滑膏。
扩张的过程顺利极了,哪怕祝炎棠看不着,只能用一只手去感知,他也驾轻就熟,更何况昨晚弄得那么开。这个人怎么睡着比醒着还软,祝炎棠琢磨着,轻轻吻起吴酩的睫毛,另一只手则去帮他捋前面,捋得很慢,很流连,少了色`情反而更像单纯的慰抚。吴酩呼吸重了些,安安静静地倚着他,偶尔哆嗦一两下。
能进三根手指的时候,祝炎棠正看着面前的眉眼感情泛滥,忽见这双眼睛睁开来,隔着层雾惺忪地瞧他一下,“祝老师?”吴酩茫然道,还没清醒,僵了一两秒,脸唰地红了,他一打挺,避开祝炎棠的手,扭身背对着他躺,还把被子全抢走了。
祝炎棠怀里一下子空荡荡,颇为无辜地举着一只湿淋淋的手,看着那截白里透红的后颈,往下看,吴酩的确把那条灰白格的被子全都抢了过去,可也全都堆在身前抱着,用腿夹着,导致他腰部以下全都露在外面,包括祝炎棠方才对付了半天的那片地界,一清二楚,水光流出来,顺着弧线滴了两滴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