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游伽就上到了十八楼,心里有些忐忑难安,面上带着一丝拂之不去的怒气,其实这一次来找印辰慨她很是慌乱,脑子里没有底稿,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听得贺诗恋的话就觉得特别气愤。
弯眉如柳,分布均匀,杏目含水,清如碧潭,标准的瓜子脸,轮廓分明,身上的衣着还亦如第一次见她一样简单随意,U形领口的白色毛线衣配上浅蓝色牛仔裤,干净朴素,只是全身上下少了一些前时的单纯稚气,增添了一份沉稳和优郁,眉宇间也没有了昔日里的无优无虑,反多了一些黯然,看着印辰悦心里有一种种淡淡的酸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了她那么多的伤害,现在的她应该是还是快乐的,幸福的。
看到印辰悦缠着绷带的右手,游伽脑子里立刻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心头的火气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
印辰悦倒没有发现游伽此刻面色的聚变,也不知道她今天来找他所谓何事,但是只看着她,他心里就觉得欣慰,支着一只左手,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先喝口水吧。”语气很轻,带着一丝暖意,态度也是游伽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
游伽脑子瞬间有一丝强劲的电流通过,但是不多时又恢复了理智,翻掌打向印辰悦拿着杯子的手:“好了,印辰悦,别假惺惺的,你以为你的糖衣炮弹还能对我有作用。”
杯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由整化瑰裂成一地残碎,水迹也印湿了大大的一片。印辰悦只木然的看着游伽,突然想起了那个放羊的孩子,内心泛着苦涩。
“印辰悦,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难道襄嫌伤我不够深,还是你没有玩够?”水眸含恨,语气冰硬。
听到这话,印辰悦眼角敛起,面色也恢复自如,因为他知道现在向她表明心迹不是时候,既然已经被误会,就干脆再高麻态一点,让她解解气也好:“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说明白吗,不是你去抢了贺诗恋服务秀的模特,挖了她的墙脚吗,我就不明白了,你做事情为什么总喜欢背后捅刀子,不可以光明正大一点,老是使这样的阴招,你不觉得丢人吗?”游伽声嘶力竭的吼着。
印辰悦淡然的看着游短,但见她面色通红,样子甚是气愤,两只眼睛里尽是怒火。
见印辰悦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游短就更来气:“你做的破事干嘛一定要和我扯上关系,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怎么的,你究竟还想怎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印辰悦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之所以要挖贺诗恋的墙脚,只不过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识趣一点。
“那是哪样?”游伽嗤了一下鼻,沉着面色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破人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我都不知道映晖怎么会让他这样的烂人来接手。”
印辰悦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来,破人也好,烂人也罢,反正都是他自找的,只要她骂得舒服,他什么都受了。
见印辰悦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件事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游伽心里的怒竟更是膨胀得紧:“印辰悦,你这种人终究一天会有报应的,你等着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办公室。
那一抹背影仍旧是那样的纤细娇巧,只不过像一阵风,让他再也抓不住,或许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能看到的永远只是她怒视的双眸和捕捉不到的背影。报应,是的,是有报应,不用等到有一天,他的报应已经来了,自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的报应就开始了。
警局里,孔晓峰套拉着脑袋坐在铁门里,一脸的颓然,两只手被铐着,不敢抬脸看面前的贺诗恋。
见到这样子的孔晓峰,贺诗恋既生气又无可奈何,想不到她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圠来自己的眼光还真的不错,孔晓峰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和自己一块长大的,所以纵然心里有气,却也得忍着,见并无警员在身边,贺诗恋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孔晓峰这才抬起头,两颗黯然无光的眼球里滚着一抹泪水,抽泣的说道:“恋恋,对不起,我没有做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既然没有痠了她,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贺诗恋心生一抹好奇,从今天游伽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