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相拥着,谁也没有动,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游伽终于整理好情绪,将脸抬起,身体与印辰悦相贴着,“辰悦,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几个条件?”
印辰悦低下头,看着游伽两片沾着泪水的睫毛下一双期待的眼睛,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现在不论她要他为她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什么条件,你说吧,之哟啊我能做到,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第一,我走以后,你不要和我联系,不要找我,不要打听关于我的任何信息。”
印辰悦心头一疼,但很快就用沉重的声音回答道:“好。”
“第二,你要娶她,努力的尝试着去爱她,不要再让她受伤。”这句话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许久才听到一句话,“我不会让她受伤的。”他的爱都已经给了她,所以一在也给不了别人了。
游伽没有计较,而用仅剩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第三,从今天开始,你要学着忘记我,忘记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也忘记对彼此的伤害。”
听到这句话,印辰悦的心如万蚁在钻,但口头还是答道:“好。”可以忘记快乐,忘记伤害,但却永远不可能忘记他对她的爱。“还有吗?”
“没有了。”
“你要我做这么多,那你也要帮我做几件事。”
游伽知道印辰悦一定也是要她做这些事情,于是立即阻止,“不带这样的,最后让我一次好不好?”
印辰悦抑制住眼眶里的那一抹红,心里去是异常的酸痛,“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吗?”凭什么这些都要他答应,难道就不可以平等一些吗?
“女人生来就是自私的,特别是我这样的女人,所以……”游伽洗了一下鼻子,接着将印辰悦推开,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好了,我该走了,男人一定要说话算话。”说完便转过了身。
“那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吗?”对着游伽的背,印辰悦恳求道。
游伽咬了咬嘴唇,知道拗不过他,只得点了点头。
“从你迈步起就不能停下,不许回头,不许流泪。”他害怕她的驻足会唤起他心底的自私,他怕她的泪水会摧毁它心里并不坚固的决定,所以他希望她比自己决然。
游伽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抬起脚。第一次发现原来走路都这么困难,每迈出一步,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但是她仍然一步一步往前迈着,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回头,他们积攒下来的勇气会全部溃堤。她不能让他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也知道他是在她的身上找勇气,所以不论心里有多痛,她都忍着没有回头。泪水在脸上写下两道痕迹,模糊了实现,浸湿了衣衫。但是她没有去擦,任由它流着。
直到游伽的背影消失,印辰悦才将紧随的眸子收回,只是心却依然痛着,苦着,任凭那卷酸浪拍打着五脏六腑。
恍惚了好一阵,才将情绪理好,接着推开了周梦姗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周梦姗正发着愣看着窗外,脸上似乎有一层阴郁。她见印辰悦回来,那游牧在外的眸子立刻收了回来,“回来了!”面上泛起小媳妇等丈夫的欢悦。
“嗯,有没有感觉好点。”印辰悦将心底的痛压下,替周梦姗拽了拽被子,然后将她裸露在外的另一只手放进被子了,“你身子虚,别着凉了。”
截然不同的态度,接壤不同的语调,让周梦姗立刻举得幸福之极。如果这辈子能在这有一个男人的呵护下生活,就算没有爱又如何?只是现在她还是不能笃定印辰悦心里究竟打算怎么办。虽然他说要负责,但是对待感情,人都是自私的,他能舍得下对游伽的那份爱吗?
想到着凉,周梦姗很聪明的选择了以退为进的方式,用吊着点滴的手将印辰悦抓住,“辰悦,其实你不用对我内疚的。你那么爱游伽,你们应该在一起的。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素以你们也不要有负担。你去找她吧,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们两人的。”
印辰悦再次把周梦姗的手拿下,语气依旧温柔,只是里面藏着无限的伤痛,“别瞎想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这样的答案,周梦姗觉得突然,但并没有感觉意外。虽然心里高兴,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辰悦,你这样做那游伽怎么办,我……”周梦姗假装一阵哽咽,做出一副愧疚而着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