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突然间没有了他,游伽就感觉生活仿佛少了许多元素,于是拿着抱枕坐在客厅默默的等待。
凌晨一点,开门的声音才响起,听到熟悉的脚步,游伽立刻揉着朦胧的睡眼直起了身:“你回来了?”语气里多了些曾经没有过的关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
印辰悦趿着一双拖鞋,脸色微怔,看着面前的游伽,嘴角勾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表情十分的冷漠。
游伽愣愣的站着,目光随着印辰悦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些失落,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孤傲,甚至有些陌生,即使如此,她还是打起了精神:“你吃饭了没,我去帮你热一热吧。”
“不用了。”口吻依旧是冷冷的,眼神飞速的从游伽身上一闪,并没有多少停留:“进去睡吧,我冲个浴就休息,以后不用再等我”说完就走向浴室。
游伽望着着印辰悦的背影,木然不知所措,只得度着步子进到房间,为印辰悦留了一道门。
然而很快就听到印辰悦上楼的声音,接着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游伽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或许他也还没有准备好吧,她想。
又是一缕晨光射入,落下一地薄金。
第二天,游伽比往日起得更早了些,第一次为印辰悦做早餐。她想既然已成事实,那就只有坦然的面对,做一名合格的妻子。
印辰悦没多久也从楼上下来,看到忙得不亦乐乎的游伽,一涓暖流如丝般滑过心脏,但立刻又被狠狠的打入某个旮旯里,她还真是个不错的演员。
“你醒了,快点去洗涮吧,我做好早餐了。”游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成果双手合十微笑着看向印辰悦。
印辰悦面色清冷,脑子里发出信号,提醒自己时刻堤防着她的糖衣炮弹:“不用了,我不习惯中餐。”
游伽的高兴劲一冲即没,收敛起面上的欢悦,独自一个人坐了下来,继而又抬起头:“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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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来客】
印辰悦轻蹙了一下眉,两指抚上额头,眼睛不带一丝温度的瞟向游伽:“说吧。”
“真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说话还是那么简单,对女人依然如此吝啬。”游伽耳边突然飘出这句话,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丝丝凉意从脚底漫上心头,但还是直接的把心头的话说了出来:“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应该把举行婚礼的日子定下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太急促,立刻补充解释:“这么大的事还没有和家里商量就做了决定,我心里觉得愧疚。”
印辰悦眼里两束寒光投出,墨黑的眼球快速挪了两圈:“你可以和家人说,不过婚礼,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考虑。”心里却直觉好笑,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举行什么婚礼,反正他不在乎那一张纸,要玩就玩得刺激一点,只是想让天下人昭若皆知,门都没有。
游伽不由得怒火袭心,昨晚到今天积压的委屈全部溢出:“如果你不想举办婚礼,那何必要拿这证,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负什么责,既然都没有做好在一起的准备,为何要束缚两个人的自由?”印辰悦的骤变让游伽摸不清缘由,自察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可是现在她的心却越来越忐忑。
“这件事,再说吧,以后你不必等我回家,也无需帮我准备早餐。”印辰悦的余光扫过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心间隐隐有些生疼,但立刻又被他用理智控制住。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定力不够,被她刻意的善举牵制,陷进感情的漩涡里,所以他决定不给她任何机会,。
游伽没有再指责或抱怨,因为她知道再说什么已经毫无用处,面前的人早就不是先前那个对她好的男子,或许于他而言她真的只是责任。
木然的看着印辰悦离开,心也跟着慢慢冻结,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四面都是寒气。
“铃……”
听到手机的的声响,游伽才慢慢的缓过了神。
“二哥,有事吗?”游伽极力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