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吧,今天我做东。”言玉玲只身坐了下来,玉指交叠扣于桌面,很是优雅。
游伽没有再客套,随便要了几个菜就将单子给了服务员。
“伽伽,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言玉玲两片羽睫上下有频率的扇着,直直的盯着游伽的脸,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游伽如此的不苟言笑,竟让她觉得有些生疏。
本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之人,加上事情压在心里也难受,于是很从容的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言玉玲。
只封面上的五个字,就让言玉玲再次把嘴巴第二次张成‘O’形,继而翻看内容,接着不置可否的看着游伽:“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副总结婚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游伽的背紧紧的贴在椅子上,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心里似乎还是有卷浪难以平复,这场婚姻现在想起来真的比笑话还要笑话,至今她都没有想明白当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和印辰悦去登记。
言玉玲突然面色一沉,怒火冲脑,立刻起身拉起游伽:“伽伽,走,咱找他理论去,他以为他是谁啊,玩弄了别人,等到旧爱回来就想甩了你,怎么会有这么王八蛋的人。”印辰悦前女友回来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先前言玉玲还为游伽可惜过,现在看到离婚协议书,不禁愤愤不平。
“玉玲,你这是干嘛。”见言玉玲不明就理,游伽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你都被他欺负成这样了,还要忍气吞声吗,伽伽,你以前的勇气哪去了,你哪点配不上他印辰悦,论家世,易安的资产足以兼并几个映晖,论才学,当年你也是我们国立大学一等一的优点生,论品貌,在新夏恐怕也难找出几个像你这样天然成韵的,他算哪根葱,走,咱们得和他把账算清楚,就算我这个经理不当了,也得帮你讨个说法,他算个什么东西。”越说言玉玲越来气。
“好了,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婚是我要离的。”游伽气定神闲,说得慢条斯理。
听到这话言玉玲又是一怔,愣了好一会才迟疑的又坐了下来:“你是说,是你要甩我们副总?”
游伽敛起面上的表情,轻轻的说道:“谈不上谁甩谁,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只是阴错阳差的419了,然后就顺理成章的结了婚。”其他的内情游伽没有多说,怕节外生枝。
“419?伽伽,你和我们副总?”言玉玲抹了一把汗,她还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一向保守的游伽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可以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既然要离婚,你为何不直接找他,让律师去谈也行啊。”
“他不肯离婚。”说这话时服务员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
“为什么?”言玉玲一脑子浆糊,按照道理来说,前女友回来,妻子又自愿解除关系,这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游伽摇摇头,其实她也不明白印辰悦究竟是怎么想的,总感觉现在的他就像个矛盾体,让她无法琢磨,当然现在她也无心去参透他:“我让宋凡哥哥去找过他,被他轰出来了。”咬了一口青菜,浑不知味。
“这么严重?”言玉玲顿时也没了胃口,只死死的盯着游伽:“伽伽,你怎么会和我们副总419的?”
“我来新夏一直租着他的房子,孤男寡女,发生这样的事也算是情理之中吧。”游伽低头吃着饭,不知为何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玉玲,其他的你也不要多问,都过去了,你只要帮我这个忙,好吗?”眼睛里闪出点点的哀求。
看着游伽的目光,言玉玲心下一软,只得点头答应,不过立马又担心起来:“可是宋凡学长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
“正当的途径自然是行不通,所以只有用这一招了。”游伽夹了节芹菜放入碗里,语气很是沉重。
言玉玲放下筷子,两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你想怎么做?”
“蒙。”游伽只淡淡说了这一个字。
言玉玲轻挽了一下鬓发,眼睛里一束疑惑光骨过:“我们副总做事一向很谨慎,要蒙他恐怕不容易,加上他又知道我们的关系,再说我的道行你也清楚的。”
“这事当然不能由你亲自去做,公关部经理,追求者自然不会少,偶尔为朋友牺牲一下美色,不为难吧,我就不信那么大的公司就没有一个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