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任寒还是以高额的资金,冤大头的潇洒姿态购买了那个所谓的法国进口原木所做的圆床。望着华丽丽的圆床,我力挽狂澜,发誓这次绝对不再做杨白劳。
我道:“任总,这床是你买的,钱也是你付的,我没同意,所以,这床和我没关系。”
任寒虚眼:“是不是说,你不打算付这个钱?”
我咬牙,细细思忖:第一,吐脏了床单,就要赔张床,此乃天下奇闻,任寒摆明了合伙那个美女耍我,我要是这样还乖乖点头,就比奥特曼还奥特曼了;第二,以前迫于任寒的淫威,是因为他知道我腐女的秘密,显然,这事现在已是半透明化,我实在没必要为这个小辫子继续摧残自己;第三,床是任寒买,说要我赔钱也是他自话自说的,从头到尾我都没表过态,反正我又和杨白劳不一样,没有写借条,没有签字画押,现在我就摆明了不认账,看任寒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思来想去,我磨了磨牙,最终还是点头铿锵有力道:“是!”
我一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地盯住任寒,原本以为对方的冰山脸会黑如锅底,谁料,面对我的……却是一张桃花笑脸,呃……我有点迷糊了。你还别说,任冰山这张面瘫脸露出迷人的类似狐狸的微笑,还真是挺好看的。
某人继续狐狸妖孽媚笑:“白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赖账的样子蛮可爱的。”
“嗯?”我瞠目结舌地凝视任寒,有种他被附体的感觉,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话,是任冰山能说的吗?
任冰山不为我的惊叹所动,拍拍我的脑袋依旧慈爱状:“其实,本来就没想让你赔,这床就当我买的。”
听了这话,我登时冒出星星眼,捧住双手摇尾巴:“真的?”
“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好?”
闻言,任寒笑得越发妖孽,撑下巴竟然做可爱状道:“以前呢,是为了演戏逼迫你,现在,”任寒顿了顿,暧昧道:“关系不一样了嘛!”
彼时还处在不用还钱兴奋过头的我仍然摇着尾巴讨好,“关系不一样?哈哈!怎么不一样?”
语毕,我率先僵住脸上的谄笑,待暗叫不好为时已晚,任寒一把捞住我,极富肉麻天赋地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道:“你不都把我当众强了吗?你说,我们俩的关系还能和以前一样?嗯?”
是个人都知道此时此刻的任寒气场不对,我想到公司曾经的那个说法:老大和任寒是“双剑合璧”,两人虽为死对头,但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有仇必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我居然会忘记?
还傻兮兮地跟着他去买床,又傻兮兮地回了他家,又傻兮兮地一步步跳入任寒的陷阱。啊啊,妈妈,我想回家。
这边任寒见我瑟瑟发抖,“温柔”地抚抚我耳廓道:“白凝,钱是不用还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示感谢?”
我抖着牙齿,一句话断得乱七八糟:“你,你想,想……怎,怎么……样?”
“呵呵,”任寒冷笑,冰冻的空气中似乎露出了獠牙,“你看,床都买回来了,是不是,也该找个人试试床?”
试,试床?
怎么试?
我望着漂亮的圆床,默默吞了吞口水,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羊入虎口的绝望感。
——————————————————我是郁闷的分割线—————————————
番外一手机称呼的由来
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任魔王手机上白凝的号码昵称叫“小白兔”,对于这样的称呼,任魔王做出了官方解释:
因为对自家夫人心动,就是因为第一次她裹着厚厚的花边围巾,胆战心惊地坐在自己对面,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转啊转。活脱脱就是毛茸茸的可爱小白兔嘛!所以从那么一刻开始,任魔王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小白兔玩具。
所以,昵称自然要叫“小白兔”。
但对于这个名称,小白兔本人却显得非常不满意,却碍于任魔王的强大气场,一直不敢实施反抗,直到某夜任魔王加通宵回家,倒头就睡。小白兔终于找到了机会,嘿笑着从任魔王裤兜里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