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硝熬了那么多年,那还能等,直接把人扣住亲了过去,比以往几次都要激烈。
沉乾被亲得头晕眼花,等平静下来后,两人都靠着墙喘气。被摸过的地方到现在还痒得不行,他一个大直男,怎么就被瞎撩成这幅不争气的模样!
“感觉……怪怪的。”沉乾砸吧了一下嘴,偏过头看黑暗里的明硝。
“臭小子!”
明硝靠着墙轻笑:“没事儿,那么多年的心愿都了了,你揍我一顿都行。”
沉乾瞪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这是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被整得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这几年莫名其妙的亲吻,那一晚的教学型指导。他弟弟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就等他没头没脑地跳下去。
“哥。” “嗯。”
“你看这地方,像不像你带我回家那天。”
也是几盏路灯,小道,只是现在脚下的路要比以前宽敞,平稳。
他们换了家,都长大了不少,从手无寸铁成长到有独立思想。
有过太多谋生的经历又被打压沉底。
这一路很难,有时候沉乾半夜睡过去都不敢梦到。
可到底,也走得差不多了。
“像。”
明硝笑了笑,咽下快涌到喉咙口的酸涩,偏过头把人搂进怀里,慢慢抱紧。他在沉乾的庇佑下安安稳稳地长到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以后的路,我走在前面。”
走回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默默地牵着手不说话。沉乾从脑热的状态下缓了过来,脸还是红了一路,连心里都涌上了一丝恐慌。
快到门口,明硝慢慢把手松开。
“我知道,先瞒着妈妈。”
沉乾终于知道这一路他到底在慌什么。
就像当他知道他弟弟是同性恋那一刻,他几乎立刻想到了这个世界一人一口唾沫把明硝淹死的画面。但那时候他又想即使再困难,他到底还能挡在他面前。
可这间屋子里的人不一样,这是他们俩最亲的人。
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腿软。
朱梨花白天还在念叨他小儿子的小对象,要是知道俩儿子背着她在一起。
他害怕,有一天,他们的人生和朱梨花背道而驰。
很明显,明硝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要怕,妈知道了也没事儿,我替你挡着。”
沉乾恨不得再一脚踹过去,还不要怕,老子怕死了!他打小就怕朱梨花,周围谁不知道啊!
明硝笑出声,把人搂过来亲,边亲边安抚:“没事儿啊,咱先瞒着。”
他比沉乾更冷静,最困难的都被他攻克了,何况里面那位压根没有他哥想象的那么不开明。
一步一步来吧。
陈如玉还在,一看两人是一起进来的,眼神立刻变了,试探地朝明硝一挑眉,沉乾立刻一巴掌拍了下去。
“臭小子!”
陈如玉一边揉背一边逃:“沉乾哥,你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个屁!你这还没考上大学呢就瞎用成语!”
陈如玉连忙躲到朱梨花那儿:“就是忘恩负义!我要离你远点!”
“怎么了怎么了?”
“妈您别拦着他,这孩子得揍一回,太能搞事儿了。”
“我怎么搞事儿了,我那是办好事儿,日行一善你懂不懂!”
那头朱梨花护着,这头明硝又像模像样地拦着,沉乾肚子里那股气就差憋出毛病。
“你干什么呀?人孩子那么多年了来咱家一趟,你非得揍他。”
沉乾坐沙发上,由着明硝给他喂了一口水,瞥到陈如玉看大戏的样儿微微脸红。
“我乐意!别人还挨不着我揍他呢!”
朱梨花被堵得没脾气,转头安慰起陈如玉。
陈如玉倒是没咋的,手一挥:“没事儿,沉乾哥爱揍就揍呗,要不我就住上一个月,沉乾哥爱什么时候出气就什么时候出气。反正我刚看了看,屋里两张床呢,我跟明硝睡,成吧。”
“不成!”
“不成!”
陈如玉:……
朱梨花纳闷,沉乾不同意还好,他小儿子怎么就着急上了。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回事儿啊?!”
“沉乾,一声不吭大晚上跑出去,你弟弟连外套都没披一件就出门找你了,回来了倒好,两个人都开始不对劲儿。”
“硝硝,人是你请回来的啊,你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