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可青想借地打个电话,叫人接我们回去都不可以。
况且……
别以为生活在北京,你能把北京的每条道给摸熟了,二哥开车载我们,左拐右拐,我们叽叽喳喳说话去了,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怎么走。
要是不等他,自己回去了,他到时候回来,去哪里找我们?
除了等他,还是等他,别无他法。
见程可青一脸的郁闷,打着破除盲目崇拜的目的,我趁机诱导他,让他以后不要再用那么恶心吧啦的崇拜目光看二哥。
嘻嘻,我忽悠的效果不是盖的,程可青崇拜二哥的症状果然减轻不少,至于剩下的最后一小部分嘛,以后逮着机会,我继续忽悠,总有一天把二哥从他心里给忽悠没了。
我高兴没多少时候,渐渐发现等人是个苦力活,心里窝火不算,还浪费时间,以后谁要我去等人,打死也不等,找个借口溜走,哼哼。
饿着肚子等人,快饿疯了,中午、下午没吃过任何东西,早上即使吃过,也早排出去了,尿急就跑旁边的小废屋去解决问题,假如等的那个人及时出现还好,问题是等的那个人,左等右等等不来,心里那个烦,即使我脾气比以前收敛许多,也依旧令我很有杀人的冲动。
在我诅天骂地,天色快要黑的当口,该杀的疯子二哥,终于开着车出现了。
心中的暴怒早已泛滥成灾,车还没停稳,我挣开程可青,立马给扑到驾驶车窗旁边猛敲。
车窗徐缓下降,露出二哥那张英俊的脸,训我,“你干嘛,我刚才车还没停稳。以后急着坐车,见车停稳再上车。”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们等你好久。”我质问他。
二哥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在质问我?”
遇见二哥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辈子得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今生才能遇见这么个货色!你无缘无故,半路抛我们下去,好歹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哪有人像你这么天经地义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皮给我沉脸,你甩脸子给谁看呢你!
即使说到首长爷爷那儿,也是你的错,你凭什么甩脸色!!!
我大声而肯定地说:“我就是在质问你,我和可青等你多久,你自己算算。”
显然,二哥没把我当盘菜,他身子一歪,换了一个坐姿,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懒懒地耸了一个肩,“我忘记了,开车回到家,才想起把你们俩给落下了。”
瞬间,我的动作大于理智,而先于大脑,我的手用力一扣,车门打开了,猛一下扑到二哥身上,一通乱拳给他揍下去。
“反了你!”二哥低喝一声,大手一捉,立刻拿住我的手不让动。
我够不着他,打不到,我气疯了我,身子乱挣,扯嗓子大叫,“可青,二哥打我了,你快来揍他。”
“二哥,你不准动楠楠,你动她,我跟你没完。”
我身后是可青尖利的叫声,外加他招呼到二哥身上的拳脚。
“你们搞什么鬼?!”二哥怒了,声音很有威慑力。
不过,对不起,我们没人怕你!
车子前驾驶座狭窄,高头大马的二哥拳脚无施展之力,我和可青双剑合璧,联手攻击,兼之二哥有顾忌,不敢真伤了我们,我终于从二哥的魔爪之下挣脱。
趁着可青扑打二哥,我瞅着他肩膀,一口给咬上去了。
夏天衣服薄,即刻咬中二哥的肩膀肉肉。
我那个得意和快意啊,今天所有的鸟气全还给你……
哇哈哈,我咬你,我咬死你,让你说我是小废物,让你说我是偷糕妹妹,让你瞧不起我,看我不咬你,咬你就像咬切糕那么容易!!!
咬中肩膀肉肉几秒钟,我感觉身下的二哥身体蓦地一僵,全身好像微不可察地绷直了,可青的小拳头还在打他,我的嘴也咬着他,他愣是没反应了。
嗳,怎么不挣扎了?
我愣怔,不觉松了嘴,呆呆地望着他,这人怎么了这是?
我该没咬坏他吧?
可青也为他的奇怪反应而停下了小拳头,和我一样呆呆地望着他。
接着,我和可青对视一眼,咱俩的杀伤力没那么巨大吧?
嘴和牙,离开了二哥的肩膀,他大概呆了有几秒钟,才好像活过来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很无奈,“唉,怎么有女孩子像你这个样子的,真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