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会不在 应该是在车上被人给偷了。
怎么办?
抱着孩子 在夜风中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从人多到人少 从河边到小巷子里 天嫒估计哭累了 又睡过过去。小孩子就是好 不会知道人事的烦恼 想吃就吃 想喝就喝 想睡就睡。
可是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昏黄的路灯打在柏油马路上 路灯的对面 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显得特别的刺眼。
儿童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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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飒飒 抬头看天空中 无月 无星 黑得就像迷不透风的大幕 将天空的每一寸都粘了起来。
风起了。
飒飒转为哗啦。
要下雨了吧。
唐静书摊开手 手上除非了九根手指外 再无其他了。
她或许是个残忍的母亲吧 没有停下奔跑的步伐 是的 她将天嫒放在福利院门口 然后舍她而去。
是害怕吧 是不舍吧 是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在唐静书的心口里起伏。与其让厉萧岩杀掉孩子 她宁愿自己将天嫒抛弃。福利院的阿姨们一定会天嫒很好的。她是如此不断地催眠自己。
怎么可能?
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么多小孩子在福利院里 怎么可能过得很好。
唐静书奔跑的步伐渐渐地缓了下来 怔怔地站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
水滴落在鼻尖上 浑身湿透的乌云笼罩了整天空空 雨滴因此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突然 唐静书觉得冷了起来 不 打了个哆嗦。
水滴从刘海落下 不去理会它的唐静书 让雨水接着滑到脸颊 再延着下巴啪嗒地滴下去 她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似的往下看去。品@书@网
衬衫已经湿透 里面的T恤也变得透明 再往下看的话 裤子的裤缘也完全湿得变色 鞋子就更不用说了。
天嫒
她太慌张了 只是直接把天嫒放在门口 然后拔腿就跑。这么大的雨 让全身湿透的唐静书抽回了心神。
天嫒! 她顾不得转过身 朝着福利院的方向就跑去。
才跑了几步 一道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拉进了温暖的胸膛 而同时 一把大伞遮住了噼里啪啦胡乱打下的雨水 她懵懂 再埋了头 才看到一双铁臂将她 锢在了怀中。
想要往哪里跑?
什、什么?
回神不及 让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剧烈的疼痛袭上她的颈子 眼前突然一黑 什么都抓不住 两腿一软 昏了过去。
男人地铁臂将她虚弱囚 起来。
远远看去 阴暗无人的巷子里 一道人影 两个人人 还有一把撑开的大伞 在瓢泼的大雨下 犹如黑色的大丽花 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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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书尝试着睁开眼睛 闪电和雷鸣在窗外。而从黑暗中醒过来灯光刺得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她起先还以为让她害怕的是外面的闪电 随即脑海里的东西在重新拼凑 随即她想到了巷子 还有那个钳制住她的铁臂。
回想起来 那味道 熟悉地让她觉得害怕。
那手臂还有身后的感觉 是厉萧岩?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 身子向前倾倒在一张圆桌上 头向右侧 脸下垫着一张软垫 这样让她可以舒服些。不由地她动了动 颈背后一阵疼痛 一直延伸到她的右脸上 她眼睛一黑 几乎昏厥过去 心里想着要慢写 不要急着挣扎起来。
慢慢地动作 一阵铁链叮当响声传来 瞬间唐静书明白 她根本不可能坐到 因为她的手腕上带着手铐。品|书|网 想要挪动脚 两脚分开 却发现她的脚踝处也被带上了脚镣 从她稍微一动作就用一片玎玲声看来 她身上似乎还缠着别的铁链。
瞬间 她有那么一点庆幸 还好 她将女儿送到福利院去了 所以现在只是她一个人被抓住。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电闪雷鸣渐渐消失了下去 黑色的夜空贴着玻璃 黑得让人害怕。
有脚步声传来。
忍着颈背的疼痛 她抬起头。
厉萧岩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便裤 异常闪亮的左眼 有如野兽一般。
厉萧岩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神情怡然 十分得意。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他问 若有所指。
唐静书自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该告诉他的: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
对 。 他面带微笑 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可她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像北极的寒流 穿透了我的身子 冻得我失去了感觉 寒气在骨头里肆虐着。 早就和你的意志无关了。你是我的东西 所以我想怎么玩弄都可以 即使弄坏也没关系。 他的目光下移 落在她右手的小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