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迟立冬道:“抱歉,告辞。”
他想起身离开。
任先生:“等等!你不是单身吗?”
迟立冬道:“我是,但是我不相亲。”
任先生有些不满,但还是控制着表情,客气地问:“请问,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吗?比如,不太了解普希金?”
迟立冬一个头两个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先走了。”
他边向外走,边给名媛打了电话。
名媛居然还很开心:“亲,怎么样?顺利吗?喜欢吗?我精挑细选给你的哟!”
迟立冬微怒道:“亲,我没有请你帮我找对象吧?”
名媛:“……”
迟立冬严肃地说:“你这么做让我和对方都很尴尬。”
名媛也尴尬了,道:“我觉得你会喜欢他,才介绍给你,还以为你会很惊喜的。你没发现他和你前任很像吗?”
迟立冬:“……”
名媛道:“他也是搞投资的,也是海归,长得和那个谁是一个类型,不说更帅,至少差不了太多,我了解过了,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是认真想找个男朋友,你真不考虑考虑吗?他听说过你,对你也有兴趣,我跟你说吧,他很抢手的,你再犹豫犹豫,可就没了。”
“谢谢你,我不需要,还有……”迟立冬站在餐厅门口,望着路边已近荼蘼的玉兰,突然疲倦到无以复加。
“还有,”他认真地对名媛说,“他不像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像他。”
盛夏时,李唐又开了一家新健身房,叫迟立冬去捧场,也有很多两人共同的朋友到场祝贺。
几个有阵子没见过迟立冬的朋友很是吃惊:“迟子,怎么连你都有肚子了?”
迟立冬内心飞沙走石,假装面瘫脸:“最近太忙了,没有锻炼。”
搞完剪彩后,李唐拉着他不让走,说:“你妈说好几次让我开导开导你了,你就让我开导开导吧。”
迟立冬无语道:“我没什么好开导的,我想得开。”
李唐道:“想得开?你妈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里看弗洛伊德,我百度过了,这人是个精神病医生。”
迟立冬:“……”
李唐道:“有什么和哥们儿说说行不行?算哥们儿求你了。你不是真有什么心理问题了吧?”
迟立冬道:“没有,那书,是夏岳的书。”
李唐:“……”
迟立冬:“他走时没带走,我没事做,随便看看的,其实都没看懂。”
李唐放开拉着他胳膊的手,神情复杂道:“你不能总这么下去。”
迟立冬笑道:“我今天没带衣服,明天来锻炼,最多一个月就能把肚子练没,你放心。”
李唐道:“不用一个月,你要是认真练……不是,谁说你的肚子了?”
迟立冬笑起来,说:“等会儿走得开吗?喝两杯去?”
李唐说:“你不能喝酒吧?”
迟立冬笑道:“我不喝,你喝,我喝爽歪歪。”
等李唐把健身房这边的事打点完,和迟立冬勾肩搭背一起走了。
迟立冬也不是真要喝爽歪歪,点了一壶乌龙茶。
李唐一个人也没劲,随便喝了点。
两人边喝边聊天,先说了几句各自今年的生意,才把话题转到迟立冬的失恋上来。
迟立冬问道:“我妈给你打过几次电话?”
李唐道:“好多次了,从春天那个谁刚走就断断续续打,现在都八月了。”
迟立冬叹了口气,说:“是我不好,让她操心了。”
李唐也叹气,说:“迟子,你要是真放不下,就找他去。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总能打听到,我也能帮上忙的。”
迟立冬却说:“他在香港。”
李唐:“……啊?”
迟立冬道:“他七月份才去的,七月以前一直在新西兰,五月份去了趟英国。”
李唐琢磨了一下,问:“他联系过你了?”
迟立冬慢吞吞喝着茶,说:“没有,我查航班信息知道的。”
李唐道:“怎么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