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嘉慧双手乱摇:“不用吓唬我,反正我是不结婚的,你就吓你自己吧。”
周心意苦笑。
和林子越分开的那一个多月里,周心意感觉象放了一个长假,一个惬意的松散的完全自由的长假。
可是就象外出旅游一样,外面再新鲜、再有趣,玩一段时间,我们还是会想回家。
而这段时间里,林子越也确实依约没有再来烦周心意。
只是,周心意每天都会收到一封信,淡绿色的信封,里面是微微泛黄做旧的信纸,纸上写着每天的工作、生活、感想,字体隽秀。
周心意收到第一封时哑然失笑,呵,她有多久没收到过情书了?最近收到的一封情书,应该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她开始盼望每天下班后回家去开信箱的时候,看到熟悉的淡绿色信封,她的欣喜如一朵花在心里缓缓绽放。
并没有很肉麻的语句,也没有动人心弦的情诗,只是不失兴味地讲述着很平常的生活,有一天象流水帐一样记录做了几杯玛其亚朵咖啡,几杯卡布其诺,几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几杯espresso,然后告诉心意点卡布其诺的人最多,espresso的人最少,大部分国人还是很难接受浓缩咖啡的口味,可是一旦爱上,却又不可或缺。
周心意不由感慨,收信也会成瘾,有时邮递慢了,打开空空如也的信箱,她会惆怅半天,然后第二天收到两封,让她欢喜不已。
收到第三十封信的晚上,周心意来到林子越的小小咖啡馆。
推开门是熟悉的咖啡香混杂着烘烤的香味、客人身上的香水味,周心意不禁微笑,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站在料理台前,正低头在咖啡奶沫上画画,周心意静静站立在台前看着他。
林子越将咖啡端上台面:“3号桌。”
抬头的一瞬间,林子越脸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那个晚上关店之后,周心意和林子越手拉手,沿着大马路漫步,象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林子越把周心意的手拉得紧紧的生怕她走丢,周心意皱着眉头抗议:“痛。”
林子越笑着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吻,但是一点儿也不放松,呵,险些失去她。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林子越的房子,关上门还来不及开灯,林子越就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捧住周心意的脸,借着窗外照进的光线细细的端详她,周心意只好由着他。
这样看了好久好久,周心意忍不住道:“看饱了没?”
林子越不由说了一句傻话:“我在想,每个人不都是一双眼睛一管鼻子一个嘴巴,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就特别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
周心意笑:“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子越学葛优道:“你就是搁仇人眼里,那也是西施。”
周心意笑。
林子越又道:“我老是琢磨,仇人眼里的西施搁现在也挺多的,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就只眼前喜欢这一个呢?为什么她不理我,我就吃不好睡不香,觉得生活没意思呢?她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林子越轻轻拧周心意的脸:“我今天一定得弄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控制我的情绪呢?”
周心意使劲象扒拉开林子越的手:“小样儿,还挺能甜言蜜语的,怎么写信时倒没这么肉麻?”
林子越做了个鬼脸:“写在纸上会留下呈堂证供,说过的话死无对证。”
这回轮到周心意拧他的腰:“你说什么?!”
林子越一边躲一边笑,“老婆,我开玩笑的。我发誓今后一定不做让老婆生气的事,真的。”
周心意这才停下手:“这还差不多。”
林子越道:“不过老婆,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是西施就骄傲自满,动不动把我晾在一边,自己风流快活,任老公自生自灭。”
周心意揪他耳朵:“还敢提条件还敢提条件?!”
林子越道:“臣不敢臣惶恐。”
两人笑闹一阵后,林子越认真道:“老婆,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难保我有时候会做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又不自知,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不满可以马上告诉我,千万不要将不满积少成多最后来个大暴动,好不好?你永远不会知道这段时间我过得多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