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意身体摇摇欲坠:“林子越,我好困,我一困记性就不太好,你让我睡够了,或许我会想得起来我答应你的事。”
林子越却还是不放下她:“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走,起来穿衣服,结婚去。”
周心意仍然迷糊着:“谁和谁结婚啊?”
林子越哭笑不得:“我,和,你,林子越和周心意,现在,去结婚。”
周心意问:“去哪里?”
林子越道:“你不用管,我都找好了,你把衣服穿好跟我走就行。”
周心意带着初醒的低血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林子越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下她身上那条薄薄的睡衣。
睡衣下未着寸缕,周心意尖声大叫:“你流氓!”
柔软白晰的身体沐浴在淡淡阳光中,诱惑不已,林子越忍不住亲上她胸前的一点娇红,周心意一边无力地推他,一边喃喃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林子越呻吟了一声,勉强把自己从她身上拉开,一边转身到衣柜里抓了一条红色的拖地连衣长裙往她身上一套,一把抱起她走出房间:“走走走,再不走又要擦枪走火,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心意双腿乱踢:“林子越,我还没穿内衣……”
林子越道:“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周心意赶快闭嘴,猛然间又想起,这是在法国,估计听得懂中文的不多,于是又示威似的说了两遍:“我没穿内衣,我没穿内衣。”
这时真是连上天都与她作对,旁边房间正好走出一位亚裔面孔的男性,听到周心意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周心意嘴巴张大,一声也不敢再出。
林子越笑:“怎么不继续得瑟了?”
周心意把脸全埋进林子越的怀里,喃喃念道:“他是日本人,他是韩国人,他是ABC,他听不懂中文。”
林子越贴在她耳边道:“他昨晚入住时,我还和他打过招呼,他是从台湾来的,中文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心意再也不敢吭声,乖乖搂着林子越脖子到了楼下,任由他把她塞进一辆小小标致车,周心意问道:“哪来的车啊?”
林子越道:“问老板借的。”
周心意道:“我连双拖鞋都没穿。”
林子越笑:“嗯,再加上内衣也没穿,内裤也没穿,正好三光。”
周心意跳起来朝林子越呵了一口气:“臭不臭?臭不臭?我连牙都没有刷,嘿嘿。”
林子越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吹气如兰。”
周心意伸出手心,自己呼了一口气闻闻,就算不臭也肯定摸不到吹气如兰的边:她恶心道:“林子越你真是变态。”
林子越给她绑好安全带:“是,我就是变态,我就是恶趣味……周心意,你眼角上有眼屎……”
周心意赶紧伸出手抹了抹眼角,又想起这都是林子越害的,于是泄愤地将手指头往林子越的衬衫上抹了抹,抹完不过瘾,又把整张脸伸到林子越的胸前蹭来蹭去。
林子越哈哈大笑:“原来脸也可以干洗,以前我们班有个特别不讲卫生的男生,据说,他一三五不洗澡,二四六干搓,不知道是怎么搓的?应该就是象你这样搓的吧?”
周心意呕了一把,不敢再蹭。
林子越笑不可抑。
周心意火起,整个人凑到他胸前,道:“我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
林子越一手搂住她:“没关系,我不嫌弃。”
周心意跺脚,林子越安慰道:“你这样还是很美。”
周心意懒得再理他,坐回车椅里闭上眼养神,刚准备睡熟过去,车子却又停了。
林子越下了车打开车门将她抱出来,周心意抬头一看,是座小教堂,她这才想起他们是要来结婚的。
推开教堂的门,连绵和菲尔德先生还有一名年轻的神父已在里面等着,看到他们俩进来都满脸笑意。
林子越把她抱到礼坛前才放下,两人还没站定,神父就叽里古鲁地用法语念起来,周心意一句都听不懂,忽然想起一事,对林子越低声道:“喂,我信的是佛教呀,大乘佛教……”
神父停下来看她。
林子越赶紧对她道:“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上帝迷途的羔羊。我们不过要上帝当个见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