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气苦,我还以为你离了婚心情不好,辛辛苦苦忙完工作赶了来陪你,却原来你是在这里找了个英俊男生快活得不得了,可是他自知身份毕竟有限,不好发作,也只得从善如流开着车跟在周心意和林子越那辆小小标致后面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小酒庄。
那天晚上,利嘉乐以周心意的老板兼大哥身份,与林子越、连绵和菲尔德一干人应酬得滴水不漏,好似真的专门赶来庆祝新人的。
晚餐结束后,连绵和菲尔德先回了房,林子越虽然心中惴惴,但是鉴于人家千里迢迢地赶了来见周心意,于是也体贴地找了个借口先回房,留给利嘉乐和周心意一点时间单独聊天。
新欢
只剩下周心意和利嘉乐两人时,利嘉乐的声音转为淡淡的嘲讽:“这么快就另觅了?”
周心意微微有点愕然,因为利嘉乐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过话,她当下也只好自我解嘲:“没办法,因为我不可一日无肉,我夜夜无男不欢呀。”
利嘉乐听了这句话,也不好再继续发作,于是转身扶住阳台的栏杆往远处眺望。周心意看了看他,也不再说话,与他并排站着,极目往远处看。
隔了一会儿,利嘉乐问:“认识多久了?”
周心意实话实说:“两个月。”
利嘉乐转过头来看她,不可置信地:“才两个月?”
周心意迎向他的视线:“是,才两个月。”
利嘉乐转身继续看向远处:“是不是觉得他很好?”
周心意点头:“是的。”
利嘉乐:“好到才认识两个月就可以结婚,就可以共度一生了?”
周心意不禁苦笑:“结婚和共度一生完全是两回事,结婚是现在进行时,共度一生还包括很久以后的将来时。”
利嘉乐:“这么说,也还没好到让你对男人重拾信心嘛。”
周心意莞尔:“对男人该有怎样的信心?相信生死契阔?相信不离不弃?相信生生世世?相信永不变心?那些话都是神话,神经病说的话,你如果指的是那样的信心,那我永远不会再有,对任何男人都不会有。”
利嘉乐:“我指的信心,至少,要相信对方会象你所最在乎的,专一,忠诚。”
周心意:“那不光是我,那应该是每个女人对男人最基本的要求吧?”她歪着头想了想:“专一?忠诚?我想三两年内没什么问题,至于三两年后嘛,呵,谁会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
利嘉乐:“可见得还是没信心,那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周心意:“也许任性一把,也许赌一把,至少现在我很快乐,至少现在我还没后悔。”
利嘉乐摇头:“周心意,你真是无可救药。”
周心意摇头:“非也非也,这说明,我还年轻,我还敢冒险,古龙说过,人的胆子和年龄成反比,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利嘉乐转身无语地看她。
周心意笑他:“你老了,利哥哥,因为你的态度已经不够open了,你对生活开始患得患失了。”
利嘉乐长叹一口气:“是,我也在反复考虑这个问题,我是不是老了,我是不是开始患得患失了。”
周心意没提防利嘉乐突然认真起来,忍不住问道:“老板,我觉得你这次来神神叨叨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便告诉我吗?”
利嘉乐转头不再看她,口中缓缓道:“确实发生了一件事,你听着……我觉得我似乎爱上你了。”
周心意可以将受宠若惊直接简写成受惊二字。
利嘉乐依然没有看她:“现在说这个话很奇怪,可是?”
周心意轻轻“嗯”了一声。
利嘉乐轻叹:“其实,从小就一直喜欢你,但是从来没有向你表白过,那是因为,十六岁的利嘉慧曾经警告过我,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对待你,就不许招惹你。她还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不要因为我而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她从来没那么认真地和我这么说过话,我不敢不听。”
周心意心中呼唤,呵,利嘉慧利嘉慧。
利嘉乐:“因为,我自己明白,我想你也知道,男人其实一向管不住自己的小弟,特别是在睾
丸素分泌旺盛的年纪。”
周心意微笑,对,这不是你的错,甚至,也不是男人的错,周国平就说过,爱情和性yu完全是两回事,不只周国平这么想,估计天下男人基本上都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