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载歌载舞。
周心意被他乱七八糟的歌曲联唱搞得哭笑不得,只好捂住他嘴:“好了好了,别再唱了,再唱我就要……”
林子越看着她,一边挣扎一边挑战地用广东话继续:“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睁开眼吧,小心看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后必送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周心意跳上去吻住他,这才总算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这下林子越拿出吃奶的力气把周心意亲了个嘴肿脸肿。
周心意当真是无可奈何,她当然明白他高兴什么,这样的男孩子,喜怒形于色,正是她喜欢的。
利嘉乐虽然整天脸上带笑,但是他的手下都知道这位利老板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就算批评你时都是微笑的,周心意从小认识他,有时候都未必猜得到他心里想什么。明白说一句,人家的钱不是白赚的,人家当然有他的一套。
周心意自知也不是个喜怒太形于色的人,如果再碰上一个那样的人,两人象猜哑迷,就象和陈诺在一起时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此刻虽然被林子越亲得喘不过气,周心意倒也欢乐受之。
再长的假期也总是会结束的,一个月很快过去,周心意收拾行装,打回原形,准备回家过堂挨刀。
回程的飞机上,林子越看着蔫不啦叽的周心意发笑,他刮了刮她鼻子:“怎么啦?跟头瘟鸡似的,我们以后又不是不再出门了。”
周心意跳起来拧他的嘴:“我是瘟鸡,你呢你呢,你打了鸡血啊,你又高兴个屁!”
林子越摇头道:“周心意童鞋,请注意礼貌用语。”
他伸了个懒腰,满意地道:“没错,我可高兴着呢。你也不想想,我出国前还以为和你毫无希望了呢,可是命运多么神奇,回程时你已经是我老婆。”
他搂了搂周心意:“我老婆!”
周心意笑:“那你自个儿高兴着吧,我可要补眠了。”
林子越道:“嗯,我高兴我的,你睡你的。”
他伸手帮周心意调低座靠背,又往她腰间塞好小靠枕,帮她盖上毡子,然后把她的头轻轻按到他肩臂上。
周心意用脸蹭了蹭他的臂膀,戴上眼罩,满足地靠在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肱二头肌上慢慢睡去,那一刻,她心中安稳而宁静。
是的,女人终归需要男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无论是形而上,亦或是形而下,女人终归需要男人,哪怕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哪怕所有的温暖都是暂时的都是有条件的都是有代价的,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自然界赋予我们的本能需求,你无法改变,亦难以抗拒。
上了机场的士,周心意和林子越不约而同地开口,却各自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愕然回头,“你们俩是拼车的?”
两人同时摇头:“不是。”
周心意心道:拼车?还姘头咧。
两人转头面对面,又同时开了口。
林子越:“我们一起回家。”
周心意:“我要先回家。”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周心意道:“你回你家,我得先回我家,我自己住的家。”然后向司机报上自己的地址。
“噢……”林子越脸上的失望之色一览无疑。
周心意终归不忍心,她想了想:“你要不要去我那儿踩点?”
林子越欢乐地猛点其头:“要要要!”
到了周心意独居的小套房,林子越进门以后一放下行李就好奇地四下张望,房子虽然不大,却风景绝佳,朝南的落地窗外是没有遮挡的无敌湖景,楼下是小区花园和公共绿地。
林子越吹了声口哨:“无敌湖景,看不出来,我老婆还是个小富婆。”
周心意斜了他一眼:“没房没车没老婆的低碳男。”
林子越纠正她:“我现在有老婆了,是半低碳。”
他说完又吞吞吐吐地:“老婆,其实,我……我虽然没房没车,但是,我……我还是有点钱的……”
周心意坏笑:“多少钱?说!”
林子越笑:“嗯,我一定如实向老婆汇报。其实我从来不知道我有多少钱,爷爷去世时他手上所持公司的股份平分给我们兄妹三个,虽然不能出让,但年底都会有丰厚分红,不过说来惭愧,分红并没有我的功劳,都是爸爸大哥和小妹的成绩,我是坐享其成者。另外,爷爷的一些私人财产大部分也都留给我,加起来应该有个一两千万吧?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有多少。还有,爸爸和妈妈因为支持我的游民生活,总会定期往我卡里打钱,这个钱大哥和小妹反而没份,我们家真是鞭打快牛,偏疼懒虫。我自己的小咖啡厅也还算赚钱,不过才开了两三年,只是赚回个本钱罢了,所以,说实在话,我还是靠着家里过活。你会觉得我这样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