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程度可想而知。
伽蓝的羞辱还在继续。
迈步到雕塑另一侧,伽蓝伸手指着一尊铜雕说。这尊铜雕购自欧洲,是我未
婚夫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虽没说价格,但瑞秋告诉我,这尊铜雕价值好几百万美元。
江少陵下颌绷紧,垂着头隐忍不语,也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客厅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偌大的油画,伽蓝观察了几秒,方才笑着说。2006年我
国亲买下这套住宅送给我,据说这套住宅还没有这幅油画贵,名家名作,价值1.83亿
木民币。"
江少陵唇线闭合,有一种濒临爆发的怒气漫溢周身,令人心颤胆寒,伽蓝不心
颤歹也不胆寒,她走到江少陵身边坐下,伸手触碰他泛着青白色的手指关节,他颤动
了几下,终于抬眸看着她,她笑着说。我以前一直在欺骗你,我怎会没有父亲呢?
行不仅有父亲,我父亲还是超级富豪沈家明,我从小就生活在沈家庄园里,庄园占地
甚广,里面不仅有电影院,酒窖,游泳池,健身房,图书馆,网球场,还有二个可以
容纳几百人的派对宴会厅,仅是我父亲私人收藏的豪车座驾就多达几十辆。"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江少陵的脸,他脸色发家,触及冰冷一片,他没有避开她的
接触,只是用一副复杂无比的眼神看着她,有惊痛,有愤怒,有痛心,有难堪......
伽蓝想,几秒以后,或许是几分钟以后,他会更恨她。
"我未婚夫很爱我,他知道我喜欢木屋,所以特意叮嘱建筑师在设计婚房的时候
别忘记加上几栋木屋。设计图我看了,那几栋木屋伫立在婚居内宅河流之上,相信完
工之后一定很漂亮。"
江少陵死死地盯着她,良久从紧抿的唇齿1司迸出一句痛彻心扉的伤心话。你恨
我,怪我,所以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了。
伽蓝摇头,不是报复。你以前不是说看不透我吗?你只知道我行径恶劣,但我
究竟可以恶劣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
距离那么近,伽蓝至可以看到江少陵眼中那个死气沉沉的她,她悲悯一笑,不
知是在笑话江少陵,还是在笑话她自己。
她不再摸江少陵的脸,收回手的同时朝厨房大声喊。瑞秋——。
几秒之后,瑞秋系着围裙走进客厅。Sylvia小姐,您找我?"
伽蓝坐在沙发上扯了扯唇。瑞秋,今天我有客人在,你学两声狗叫让客人开心
开心。"
学狗叫?
闻言,瑞秋脸色一变。江少陵更是反应极大,他腾地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
着她。
瑞秋眉头直打结,再开口很不悦。Sylvia小姐·......
"日L——。
伽蓝音量不仅大,还很厉,一字落地可谓掷地有声。
瑞秋估计心里恨死了她,却迫于管家身份只能强忍屈辱,刚要张口,却被江少
陵及时拦截,他目光锁视着地,嗓音窒闷得有些吓人。伽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当然知道。
她没看江少陵,坐在沙发上往一旁挪了挪,拿起勺子不紧不慢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对他说。江先生,我行径恶劣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在中国我追你无非是少不更事,一时兴起所为如今剑桥再见,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得太直白,但你足聪明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和你天上地下,我想要的生活,我现在所拥
有的生活,都是你没办法给我的。就算有朝一日你能给我,我也不会要,因为你能给
我的,我未婚夫早就巳经给了我。我很感谢你跨越万水千山来看我,只盼今后你我互
不相识,各自安好。"
客厅里空气窒息得可怕,吊灯的光洒在江少陵的身上,他额头青筋暴起,一贯淡
漠的神情此刻宛如地震爆发,裂缝沟壑越来越大,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其中摔得粉
身碎骨。
伽蓝从未见他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当年公司濒临破产也没见他这么绝望和冷怒
过,但他这日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慢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似是恨不得掐死她......
伽蓝调开视线不看他,窗外灯光晦暗,剑桥已入夜。身旁有风席卷,江少陵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