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重提旧事,倒是不介意再多说一些其他的,比如——
"2006年春季开学不久,听说学校里传言四起,他们说苏薇对你用情至深,不惜
剁了一根手指为你抵债,而我·……
江少陵站在沙发一旁,弯腰捞起一条白毛巾,刚才为她洗脚,他的手臂上沾了不
少水珠,现在正拿着毛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听了她的话,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
。危难关头显真情,苏薇对你是真爱,我对你总归是虚情假意多一些。一当年学
校里的传言大抵如此,如今伽蓝不过是实话实说,说完看了一眼江少陵。
江少陵垂眸擦手,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擦完手,他把毛巾丢到木桶边沿上,然后弯腰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伽蓝挣扎
着要下来。我有脚。”
他笑意加深。听江少陵的话。”
白纸黑字,她确实写过这么一句话,伽蓝不再挣扎,主要是无话可说“
江少陵把她放到床上,掀开被子的一角,伽蓝很配合江少陵的指令,手脚并用地
爬过去,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她很小,若不是白发刺眼,活脱脱就是一个长不大的
小孩子。
等伽蓝靠着床头坐好,江少陵捞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再对她开口说话声音温软,
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硝烟弥漫。2011年5月份,华康破产倒闭,董事长袁斌背负巨
额债务,众多投资者上门讨债,袁斌一度想一死了之。”
江少陵点到即止,似是不愿伽蓝知道太多其中的隐晦,见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
他,他笑了笑,用眼神告诉她,是他做的。
伽蓝不意外,也没什么情绪反应,她曾对袁斌说过,戏弄她和苏薇剁手指抵债,
等于是给他自己埋了一个祸患,不仅慕清恨他入骨,苏家人记恨他一辈子,对于此事江少陵更不会善罢甘休。
别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但袁斌背负巨债潦倒余生,倒是和地脱不了干系。当年若非她道袁斌动怒,袁斌又怎会说出切指抵债的气话来?若非她逼问苏薇什么才叫对江少陵有爱,苏薇又怎会一时冲动切下尾指表真情?
说起来,最坏的那个人不是袁斌,而是她。
伽蓝感慨。袁斌好不容易混上董事长职位,到头来却被江先生报复到如此田
地,当真是可怜。”
。报复。江少陵摇头失笑,不是报复,“袁斌对慕清如何,毕竟是他们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但袁斌怂恿苏薇切指抵债,玩笑太过恶劣,我不能不为苏薇讨一个说法。”
伽蓝点头,明白了,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你点什么头?”江少陵眉眼间笑意微露,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伽蓝可不敢说江先生为苏薇冲冠一怒这件事,避重就轻道江先生仅是讨要一
个说法,就将袁斌害成那样,若是报复的话,袁斌还有活路吗?”
话落的瞬间,忽听有人敲响了卧室门,江少陵走过去开门,片刻后回来,手里端
着一杯热牛奶。
热牛奶是给伽蓝喝的。
伽蓝握着牛奶杯,已经忘了先前的问话,她这边正喝着奶,忽听江少陵丢了一句
话给她。如果当初做傻事的那个人是你,华康和袁斌的命运绝对不是破产欠债那么
简单,我会亲自剁了他的手,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
"咳——"
伽蓝差点被牛奶给呛死,抬眸望向江少陵,只看到他端着洗脚木桶消失在浴室里
的背影,但他发狠的言语却在卧室里久久徘徊,并且经久不散。
原来,他理解中的。说法"和。报复。完全是两个概念,“说法。是在正规渠道
里报复,而"报复"却是在非法渠道里犯罪。
这天晚上,伽蓝睡得并不安稳,缘于身旁某个男人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夜间她
习惯侧身而眠,某人起初抱着她入睡,但没过多久就松开手臂,背对着她而眠,谁知
片刻后,某人再次从身后抱住了她……
伽蓝知道,像这样的反反复复,还会在深夜和凌晨时间段里继续发生。
自从两人同床以来,他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太好,连带也影响了她,但她多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