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在他面前挺藏不住事儿的，礼物他猜对过好几次，但都没说出来。
说实话他特别喜欢李书傻呵呵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乐的模样，傻了吧唧的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唉，顾林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傻子，这次不会又愁得上火吧？
是时候把菊花茶提上日程了。
隔着一堵墙，李书和顾林两个人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个在想顾林和女鬼，一个在想李书和上火。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顶着默契的熊猫眼相遇在卫生间。
“没睡好？”顾林问。
“你好意思问我？顾熊猫先生。”
“好意思。”顾林说着开始洗脸。
“您能一会儿再洗吗？”李书踢了踢顾林脚脖子，大早上的看着上面突出来的青筋，李书有点口干舌燥。
“怎么了？尿急？”顾林抬头看了李书一眼，水珠儿顺着形状美好的下巴缓慢滑落到脖子，然后快速落到锁骨上，再然后...
如果有来生，他多想当顾林脸上的一颗水珠儿！
“操！”李书暗骂自己不要脸，一大早的醒来就发春。
“不用这么激动吧。”顾林把头又低下去，“你急你就直接尿，我又不嫌弃你。”
“我——”李书真想一拳打飞这个大傻逼，他现在还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当着顾林的面儿尿，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尿不出来？”顾林说，“那还是不着急。”
李书无力地扶额，他是彻底栽了，他很好奇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么个操蛋玩应的。
最终厕所闹剧以李书顽强地憋到最后结束。
周末依旧是奋发向上的一天，顾林就像个学习机器，还是难度为变态的那种，操练着他学了一天。
就连早中晚三顿饭的时间都给他明确规定好了，顾姨还在一边满意地笑，说小书终于有了纪律了。
那他以前的行为岂不是很无组织无纪律？这很不符合改邪归正的气质，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和气质统一，李书决定对自己狠一点，按顾林的要求改正自己的毛病。
一天中唯一的插曲就是晚上李妈竟然回了李书一条信息——钱已打。
多么美妙的三个字，简单明了，言简意赅，一丝多余的感情都不带有的！
李书当时就热泪盈眶了，说实话他是不太想盈眶的，但无奈眼泪太多，导致他又没出息地抱着顾林嚎了一通。
到最后他都分不清是因为李妈的绝情而哭还是因为想抱着顾林才哭的。
他宁愿相信后者。
三天转瞬即逝，第一次月考即将来临，李书第一次体会到了考试前的紧张，真是美妙又激动的体验。
“明天都准备好涂卡笔、黑笔、橡皮...”老刘站在讲台上做战前动员，“都是考过无数次试的老鸟了，我不希望再有人上我这哭哭唧唧地说你忘涂卡了！废物一个！”
李书靠着墙乐得肩膀直抖，考试老鸟可还行，老刘这话说得是越来越硬实了。
“我可不是考试老鸟。”李书怼了怼顾林，掐着嗓子小声说，“我是考试新手小菜鸡，求大神带~嘤嘤嘤~”
顾林也小声说：“带不动带不动~”
“你能再烦人点儿么！”李书踹了顾林凳子一脚。
“能的。”
“滚吧！”
老刘听见动静转过头精准地越过顾林瞪了李书一眼，李书立刻缩起脖子老实坐好。
“有些人，不管你以前什么样，这次考试后咱们就可以见真章了！”老刘意有所指地说，“我非常欢迎你们打我的脸，只要你们能用正当途径把成绩搞好，我完全不介意。”
顿了顿，老刘严肃地说：“但是！一旦让我知道有谁作弊，我脑袋给你拧下来！听见了吗？小兔崽子们！”
全班同学立刻坐正，齐声喊了句“知道了”。
老刘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班长刘宇说：“刘宇你下课到我这来拿座位表，放学后组织一下三组的同学挪桌子收拾班级。”
“好的。”刘宇眼神闪烁了一下，说。
放学路上李书不老实地追着一个小易拉罐踢着，边踢边和顾林说：“看老刘那一脸的夜叉样儿，都快赶上橙子了。不过像我这种级别的学渣是不屑于作弊的，我都光明正大地交白卷。”
顾林看了他一眼：“是啊，你多厉害。”
李书最后一脚把易拉罐踢到一个小垃圾堆的旁边，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回头看向顾林：“但是我现在改邪归正了，这次怎么不得满足老刘的要求狠狠地打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