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站在旁边没有言语,冷冷地瞥他一眼,言下之意很明白: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一阵沉默,梁峻涛说:“我亲自去跟她谈!”
“不用,我过来了!”话音未落,就见满脸病色的huáng依娜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她一步三摇,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梁峻涛只好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你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走过来的!”huáng依娜吃力地娇喘着,双眼无神,浑身软绵绵地,她就势依在梁峻涛的怀抱里,却又作势推他:“不用管我,你太太会误会的!”
林雪冷笑,既然怕她误会,为什么又以死相bī迫留在师队?又是一个喜欢惺惺作态的女人!因为恨极舒可,她恨乌及乌,厌恶所有喜欢装腔作势的女人!
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不喜欢伪装高兴,所以当梁峻涛无法推开huáng依娜的时候,她就坦坦dàngdàng地走过去,看着那个看起来病得快要断气的女人,问道:“你病得很严重吗?”
huáng依娜依偎着梁峻涛,好像没听见林雪的话,不过她已经在偷偷打量林雪的神色,感觉此女不太好对付,便在心里忖度着对措。
“都听不清我在说什么,看来病得的确很严重!”林雪转身对云凡说:“云大夫,请你把病人送到医院去诊治吧!否则出了问题,你我都负责不起!”
云凡微微一笑,颊边的梨涡分外动人,他看看林雪,再看看huáng依娜,最后看看扶着huáng依娜像捧着个刺猥般扎手的梁峻涛,咳了声,便点头道:“好的!”
“不!”听说要把她送走,而梁峻涛也没有反对,huáng依娜连忙睁开眼睛,她将右手腕递到梁峻涛的眼前,那里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神色凄然地说:“我说过,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边!假如你bī我,我现在就再在上面割一刀!”
她扯开了扎住手腕的纱布,顿时露出腕上触目惊心的未愈刀疤,那里有道深刻的疤痕,看起来割得很深。
“依娜,你冷静点儿!”梁峻涛毕竟不是铁石心肠,huáng依娜当初为救他差点丢掉xing命,现在又落得一身病痛,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为他伤心伤身。“我没说赶你走……这样吧,你暂时留在这里调养,等身体恢复了,再作打算!”
huáng依娜美眸闪过一丝欣喜,梁峻涛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她瞥了眼旁边沉默的林雪,微微得意地扬唇。整个人却像突然松懈下来一般,她再次软向男子的怀抱。“峻涛,我的头好晕!”
梁峻涛只好再次扶住她,一时间各种尴尬和别扭。等他好不容易将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弄到沙发里坐下,他再抬头,哪还有林雪的影子?
*
躲在卧室里,对着梳妆镜搽药,嘴唇上的伤先后被两只加qiáng版的禽shòu咬过,伤得不轻。
不止嘴巴疼,她身体的深处也在疼。那是内部的伤口,只要走路或者侧身时都会牵动伤处。她忍着没有对任何人说,更怕别人看出来。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走进梁峻涛高大健硕的身影。他见她蜷缩在一角,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满怀柔怜地走进来。
“媳妇儿!”最喜欢这个昵称,由他那略带磁xing的好听嗓音叫起来,更增几分意境和qíng趣。他垂首打量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小女人,低声笑问:“又在吃醋?”
懒得理他,林雪把身体转个方向,继续搽药。
“我知道错了,我检讨!”某人犯了双重错误,很诚恳地要求道:“你罚我吧!除了别打脸,随便你怎么处置!”
将药盒一丢,林雪起身从书架上拿了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今天她一天没出门,既怕别人笑话她的嘴巴有伤,又不愿面对战友们疑惑的目光和私下的议论。
早晨,她跟梁峻涛恩恩爱爱地一起去餐厅用早餐,大家打趣他们的时候,她虽然羞涩却也没有太矫qíng。毕竟她跟梁峻涛已经领证了,两人打闹过火弄出点儿幌子来也不为过。
可现在算什么?他又弄来个初恋qíng人,放在那里不荤不素的,惹得整个师队议论纷纷,更让她觉得没脸。
心里生气,gān脆躲进卧室里,看看电视,看看书,打发着时间。
某人理亏,也不敢追究她不请假就擅自离开军岗的责任,这不,刚忙完了就跑来找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