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楚寒以一声冷哼来回答她,然后他继续走着,迈步上了台阶。
舒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边柔声细语地问着:“楚寒,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佣人装备夜宵?”
“不用!”莫楚寒一口拒绝,他没有再看舒可,而是吩咐佣人:“去把浴缸放满水,我要把这个贱人身上的脏东西洗gān净!”
*
“砰!”一脚踢开浴室的门,莫楚寒总算放下了林雪,随后他就一把扯开了林雪身上的丝被丢到一边去。
林雪用双臂掩盖着自己的身体,步步后退,清眸中充满了惊悸和恐惧。
她多么希望这是个恶梦,睡醒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可是,那个步步紧bī的男人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索命的罗刹,一点点地bī近她。
“别过来!”林雪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墙壁,她嘶声道:“莫楚寒,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你杀啊!”莫楚寒怒极反笑地紧迫过来,他伸手去抓那个惊惶失措的赤身女子,咬牙道:“你杀我啊!你杀啊!”
林雪的身后就是坚硬冰冷的墙壁,她犹若困境之shòu作着垂死挣扎。顺手拿起唯一能拿到的东西——一只金属质地的花洒,她拼命地向着bī近过来的莫楚寒砸去。
像疯了一般地狠砸,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莫楚寒一时近不了身。撕打中不知怎么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注喷洒出来,她便用那水注淋向他!
莫楚寒没有躲,gān脆迎上去,抢夺她手里的花洒,她死都不肯放手,挣扎间,不但她浑身湿透,连莫楚寒都被淋得像只落汤鸭。
到底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他将她抵在墙壁上,狞笑道:“你再得瑟啊!”
林雪伸手探进他的腰间,竟然拔出了他藏在腰间的瑞士军刀。果然,她还记得他有在腰间藏军刀的习惯!
莫楚寒眼皮bào跳,他刚要伸手去夺回,就见她横刀在她自己的脖颈间,开口时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调:“别bī我,否则我死在你的面前!”
“你去死!贱人,拿你的贱命来威胁我,你脑子进水了!”莫楚寒毫不在意地冷笑,可是俊目深处已经隐隐现出一丝紧张慌乱。
林雪手上用力,那把锋利的军刀轻易就割开了她的皮ròu,鲜血瞬间涌出。
“贱人!”莫楚寒本能地就要扑上去制止,“你想死啊!”
“别过来,我说过我qíng愿死都不要你碰我!”林雪将锋利的刀刃压在她的颈动脉上,横下心:“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开动脉!”
生生地滞住了脚步,他到底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尽管他真心想一了百了!
“放下刀,我不碰你!”他的声势弱下去,俊目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哀伤和无奈。
“你说话算数?”林雪对他无法再信任,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总是出尔以尔。
“算数!”莫楚寒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吐出这两个字。按压下心头的怒火,淡冷地说:“你冲洗一下,衣橱里有浴袍都是新的,换上后出来,外面会有医生帮你处理伤口。”
说完,他连一眼都没有再多看林雪,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浴室。
“砰!”一声愤怒的摔门可以召示他究竟隐忍着什么样的滔天怒焰。只是,再愤怒又如何?当她以死相bī时,妥协的依然是他!
“叮!”手里的军刀滑落在地板砖上,上面沾染的血丝很快被热水冲走,雪亮的刃口闪着冷幽的寒光,就像他离去时的眼神。
林雪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不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梁峻涛一夜未眠,双目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林雪的失踪让他心急如焚,嘴唇都起了一层皮。
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能调集的兵力都调集了,只差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依然丝毫没有林雪的任何踪迹。
huáng依娜的qíng况更严重,时清醒时昏迷。清醒的时候,她哭喊着要找梁峻涛,等他过来,她就死命地抓住他再也不肯松开。
“峻涛,你去哪儿了?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huáng依娜哭得好不可怜,形容槁枯的她把他当成了最后的依赖,抓住了就不肯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