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说不清什么缘故,他的目光总喜欢追随着她,好像她的身上有种莫名的磁力。
收起哀伤和幻想,林雪再次推开车门。
“等等!”梁峻涛再次喊住她。
她略略有些不耐,冷冷地问道:“首长大人还有何指示?”
见她神色不快,满腹的话只能咽回去,长话短说。他踌躇了一会儿,才略略尴尬地说:“其实……假如今天莫楚寒打伤的真是一只狗,我就不会跟他动这么大的gān戈了!”
林雪先是一怔,慢慢回过味来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再看梁上校,不知道是军务繁忙还是咋的,竟然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先行一步走了。
*
莫楚寒被抬回特种部队军区医院的时候,遍体鳞伤满身是血,一张俊脸肿得像猪头。
李彦成吓得三魂飞掉七魄,一迭连声地质问那几位跟随同去的特种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待到弄清楚经过,老脸顿时yīn沉得很难看。当下,他气冲冲地就给梁仲全打了个电话厉声兴师问罪,对方则打着哈哈说会去彻查此事定会给他个jiāo待,然后就挂了电话。
本来李梁两家算是军门世jiāo,却因为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断了来往。
当时,李彦成的爱子李辉跟梁仲全的长子梁天逸一起玩赛车,途中出了惨烈的追尾事件,李辉当场坠崖身亡,梁天逸瘫痪至今坐着轮椅。
事故原因至今未明,后果太过惨痛几乎让两家反目。虽说后来不了了之,但李梁两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融洽。李彦成跟梁仲全从私怨演变成了政敌,且慢慢大有水火不溶之势。
被挂了电话,李彦成更bào躁,他便迁怒到守候在病chuáng前的舒可身上,愠然道:“你搞什么?害得楚寒被打成这个样子!”
舒可水眸含泪,委屈得随时都要哭出来:“我没想到林雪那么歹毒,她竟然挑唆梁峻涛毒打楚寒……”瞥见李彦成怒火燃烧的眼睛,忙又改口道:“对不起,我不该让楚寒去那里,都是我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李彦成脾气火爆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当下戳着舒可的鼻子喝斥道:“以后少搞这些争风吃醋的事qíng!知不知道妻贤夫祸少?”
“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会记住的!”舒可吓得花容失色,娇躯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先别叫我爸爸!你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儿媳还有待观察!”李彦成冲着舒可发了顿火,心里刚刚平衡了些,随即手提电话又响了,他听到梁仲全回复的“调查结果”顿时又火冒三丈。
“……什么?因为莫楚寒在部队当众毒打手无寸铁的女列兵,你儿子看不过去才见义勇为?”
14.前前任未婚夫
“……什么?因为莫楚寒在部队当众毒打手无寸铁的女列兵,你儿子看不过去才见义勇为?”
听了梁仲全的“调查结果”,李彦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哪里肯接受这个结果,当下就跟梁仲全撕破了脸:“梁部长你这是在推御责任!楚寒是在你儿子的地盘上被打成重伤,现在随便编出个莫须有的理由就想搪塞过去?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梁仲全也能沉得住气,直到李彦成吼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说:“李将军先消消火,这事可不是空口瞎编出来的,我这里有现场的视频资料,待会儿我让人复制一份给你传过去!”
“……”李彦成顿时哑了。
他知道梁仲全是只老狐狸,没有把握的事qíng从来不做。听对方这种稳cao胜券的口气,就知道此事不假:莫楚寒先动手打了一位女列兵,在飞鹰团的地盘上激起众怒才遭群殴。
“楚寒,你醒了!”只听舒可一声低喊,然后就扑到莫楚寒的身上哭起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
“哎呀!”莫楚寒浑身是伤哪里承受得住,皱着眉头推开舒可,勉qiáng睁开虚肿的眼皮,看了看bào跳如雷的李彦成,气息不稳地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就哇的一声gān呕起来。
护士连忙慌手慌脚地拿来痰盂,只见莫楚寒吐出一大口血痰,里面还有一颗被打断的牙齿。
“梁峻涛!”莫楚寒被打破的嘴唇沾着鲜红的血迹,青肿的脸愈加狞狰可怕,他几乎是咬着断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fèng里迸出来:“整不死你,我莫楚寒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