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雪毫不相让,她冷笑道:“就算你希罕我也不给你!”
好像被扎了一刀般,他差点儿惊跳起来,铁拳捏得咯嘣响,磨着钢牙,狠狠地啐一口:“呸!还不知道从哪里定量批发来的破烂,只有那些没见过东西没出息的才会希罕!”
云书华并不生气,相反他很笃定,那只钻卡被他小心地收进衣袋,微笑道:“我很希罕!这是林雪亲手送我的生日礼物,就算是块废铁,我也会当宝贝一样地珍藏!”
林雪回眸看他一眼,后者笑容温润,俊目中满是暖暖的柔qíng,好像在对她说:放心,我不会受莫楚寒的挑拨,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这边。
“……我过生日,舒可专门为我聘请世界名师纯手工定制作西服,还亲手给我织了件毛衣!比起她的礼物,你的算什么?”莫楚寒满脸恶毒的嘲弄,狠狠地盯着云书华,却在心里想——早晚要杀了这个小子!
毛衣?林雪微微悸动,她不由想起以前,曾经给莫楚寒织了副手套,他戴着很喜欢,就要求等他过生日的时候,让她送他一件手工织的毛衣。
为了织那件毛衣,她去拜访了许多会织毛衣的邻居,从选择毛线的颜色粗细含毛量到确定毛衣的款式花纹,她煞费苦心。可那时为他做那一切时,她是忙碌而幸福的,完全不知疲惫!
等到他的生日,她终于织成了一件漂亮的男式手工毛衣,记得当时他穿在身上高兴得不着边际。大热的天,他怎么都不肯脱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穿着,结果第二天发现脊背上长满了痱子……
往事,再度忆起,苦涩已经完全取代了曾有过的甜蜜。唇角扬起,清眸却涌起泪光,只为了那段完全消磨殆尽的qíng感。
“大热的天她给你织毛衣?”云书华表示不能理解,“她脑子有毛病吧!”
不是舒可脑子有毛病,而是莫楚寒要求舒可给他织毛衣。舒可这件毛衣拆拆织织弄了将近一年,就为了取代林雪在莫楚寒心中最后的那点儿地位。
因为当年莫楚寒离开京都出国飘泊,他不小心弄丢了那件视若珍宝的毛衣,从此心里就有了遗憾。他让舒可重新给他织一件,他说,等毛衣织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完全忘记林雪的时候!
可惜,毛衣已经织好了,他甚至连试穿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他更加无法忘记林雪,因为她的名字镌在了他的骨头上,铭在了他的心里,永远永远无法忘记!
“这叫真正的qíng意!林雪从没有对你用过心,你当然不会明白!”莫楚寒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太过激动,否则就会出现并发症。
“我不需要明白!”云书华拉住林雪的手,对拦住去路的莫楚寒说:“请你让开!我们要走啦!”
莫楚寒更忿然,他怒极反笑地道:“我们?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自称我们?云书华,我要告诉李雯珊,她正忙活着为你准备生日派对,你背着她在这里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看看她还会不会再帮着你!”
“你跟她说啊!我不怕!”云书华完全跟林雪统一战线,共同对抗莫楚寒:“为了小雪,我什么事qíng都可以做!”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在咖啡厅里吵起来并不希奇,以前这里还发生过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闹剧。经理并没有上前gān涉,主要是看这两男两女外貌气度穿着打扮都非同常人,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gān脆装聋作哑。
崔烈跟在莫楚寒的后边,试图小声地劝解:“少爷,我们走吧!你不能动怒,要教训他们可以等到日后再说!”
“我偏要今天教训他!”莫楚寒指着惹毛他的云书华,扬言非要揍他。
云书华是个绅士当然不会还手,林雪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她挨揍,为了保护他,她跟莫楚寒jiāo上手了。
“姓云的,你有种跟我单挑,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你这个只会吃软饭的孬蛋!”莫楚寒对林雪倒是没动真格,他比划了两招,就停住然后痛骂云书华。
场面有些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迫近过来,在一边冷眼旁观了好久。
直到莫楚寒和云书华为了那只领带卡冲突起来,把林雪夹在中间,推搡撕打,男子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