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背后小声地议论着,他们都不明白看起来这么好的两个人怎么会有那种毛病?年纪大点的人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是什么概念,听说这件事后还会问别人,“那两个也看起来不像是娶不上媳妇的,怎么就想起两个男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呢。”年轻一些的,也是一知半解的,只听说过这种事qíng,但没都没见过,当然也有嘴巴坏的,自以为懂得很多,就说地比较下作。
对于这些议论和异样的目光,陈安修自己倒是不怕,但想到家里人要陪着他承受这些,他就觉得挺对不起父母的。
“他们愿意说就说吧,他们能说一年两年,还能说上十年八年吗,等他们说累了,自然就不说了。”这是陈妈妈的原话。
这件事对小饭馆的生意的影响是直接的,中午陈安修过去看看,小饭馆里除了一些不明真相的游客,镇上的人在这里吃饭的很少。
“三爷爷,实在不行,这小饭馆的事qíng,我就不管了,别耽误了生意。”
江三爷爷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个经常来的年轻人和陈安修是这种关系,人年纪大了,看得也比较开,还劝陈安修说,“没事,壮壮,本来我也是不想开下去了,要不是你,我这饭馆早就关门了,如果以后也这样,咱就直接关门,反正我也老了,做不动了,以后就和你爸爸去建材店做伴,下下棋,喝喝茶水,比现在过得还舒坦。”
店里的其他人和陈安修都比较熟,也很敬佩陈安修的为人,虽然陈安修喜欢男人对他们的冲击xing也挺大的,但这里的工资不错,生意好的时候,更有不少奖金和福利,他们也没必要为了老板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辞职不gān,只是他们也暗暗担心这么下去,小饭馆会不会关门大吉。
陈安修这两天选择留在家里,就是担心会有事qíng发生,但事qíng现在出来了,他反而也没什么多担心了,这种qíng况较之视频流传出来,已经好上很多。
既然已经这样了,下午吃过饭,陈安修决定去宁世探望一下重伤入院的蒋瑶。
“那我回公司一趟。”
陈安修故作诧异地说,“章先生,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伴在柔弱无助的我的身边吗?你没看到我现在被人欺负的很惨吗?我需要你的肩膀支撑啊。”
章时年摊手说,“行啊,如果你真的愿意我陪你去,万一你太柔弱在那里晕倒了,我还能抱你回来。”
陈安修光想想那qíng景就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连忙摆手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坚持不住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等你来救驾。”
“好啊,我随时开机候着你的求救电话。”
陈安修来之前,提前给楼南打了电话,楼南答应找人帮忙,给他弄一份蒋瑶的病历,在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宁世,楼南的关系还是挺硬的,宁世除了收费高,医术好,注重保护病人的**也是出了名的,陈安修过去的时候,那位戴着眼镜的胖胖的主治医生就大义凛然地说,“病历我不能jiāo给你,这是违反医院规定的,我不能带头做这种事qíng。”道理讲完了,他让陈安修随便坐,他自己要去洗手间,临走时,手指在桌子的一处连续敲击了几下,等他出去后,陈安修一看,赫然就是蒋瑶的病历。
陈安修在心里笑,真是到哪里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翻了翻病例,太专业的名词他看不懂,但蒋瑶确实怀孕了,他还是看出来了,那天在王斌那里,他那么说,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今天才终于确认了。
陈安修去病房的时候,很意外除了蒋伟明外,蒋家的人竟然都在这里陪着,果然小公主的待遇就是不一般。
“安修,你来了,来了就好。”蒋轩一看到他就笑着起身打招呼。
林梅子倒是从他空空的两手中觉察了些什么,果然就听陈安修说,“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是来求证一个事实的。”
范琳一看到他,气都不打一处来,当时也顾不上维持仪态,开口就骂,“怎么还有脸过来?”
如果在以往,看在蒋轩和林梅子的面上,陈安修也会选择忍耐一二,但今天他不想忍下去,连对长辈的称呼都直接省略了,不怎么客气的反击道,“蒋小姐都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qíng,还能安然躺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过来看看?看看蒋小姐是怎么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的。”
陈安修这话说的太直白,蒋轩和林梅子首先就是一愣,安修这是一点余地都没给他们留,范琳怒火更盛,“陈安修,你真行啊,打了人,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把你关到牢里住几年,你是不是就不知道瑶瑶爸爸和哥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