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_作者:耳东兔子(19)

2018-05-05 耳东兔子

  他低头看了下腕表,就这么会儿工夫,她喝了一半?

  徐嘉衍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苏盏还在跟成雪聊着断电的问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找人来修过了,今天晚上又断了。”

  成雪给建议:“要不要我找人帮你看看?”

  “不用吧,房东能解决的。”

  成雪:“好吧,你这次回来要不要找工作啊?最近我们学校缺人缺的紧,你要不来帮我几天吧?”

  “打算过几天再找,学校就算了吧,我看见学生头大。”

  苏盏其实做过蛮多零碎的工作,不过都做不长久,用谢希的话来说,她这哪儿是找工作,找灵感呢!一行换一行,写起东西来有底气。

  灵感这东西吧,就跟做爱一样,有感觉的时候,不停不歇,弄上个几天几夜都不尽兴,没感觉的时候,怎么弄都不尽兴。

  比如她看见徐嘉衍的第一眼,

  就已经想好了下份工作找什么。

  忽然,苏盏感觉肩上一沉,眼前一黑,一件松软的羽绒服罩在她的脑袋上,身后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你们女人还真是不怕冷啊?”

  第7章07

  07

  苏盏背对着他站着,把羽绒服扒拉下来拿在手里,转头看见徐嘉衍cha着口袋慢悠悠地走过来,身上套着件薄薄的灰色线衫,简单,线条流畅。

  “我不冷。”她把衣服还给他。

  徐嘉衍几步就走到她身边,转身面对着她,后背靠上栏杆,手臂折起,前臂撑在横杆上,微微后仰,一只脚懒散地搭在栏杆的小石阶上,眯着眼看她半会儿,半晌后,笑了,“不冷?”

  苏盏拿手扇风,“正喝着酒呢,热。”

  他浅弯了下嘴角,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支在烟盒上轻轻磕了磕,视线别向另一侧,淡声说:“穿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人则懒懒地靠着,曲着一只脚,搭在小石阶上,手里捏着一支烟,低着头来回把玩。

  在某些事qíng上,女人到底是及不过男人,比如黑夜,男人总比女人充满力量。

  而男人身上似乎总散发着热量。

  她一言不发地把羽绒服披好,低头看了眼,如果没看错是他上次在机场穿的队服,全黑色及膝,左胸的位置有个白色标签,——pot。

  简单的黑色正楷。

  衣服上有淡淡的烟糙味,不难闻,混杂着清新。

  苏盏身材纤瘦,套着他的衣服,遮的严实,脚上一双细高跟儿,luǒ色,衬得她脚背的肌肤更白嫩。男人的大外套,女人的细高跟儿,混搭的别有韵味。

  见她穿好,徐嘉衍这才满意地把烟含进嘴里,摸遍了全身才想起打火机也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把烟拿下来,捏在手里,后背倚着栏杆,一只手撑着横杆,重心往那一侧压,斜斜懒懒的站着,另一只手食指,冲她微微勾了勾。

  苏盏往前走了一步。

  他声音散漫:“再过来点儿。”

  苏盏不知道他要gān什么,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一步,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散发着热量以及黑夜的力量,他背光靠着,月光洒在他背后,半个身体笼罩在yīn影中,就这种朦胧的神秘,充满了诱惑。

  此时的徐嘉衍看苏盏就不一样了。

  她迎光而立,微微仰着脸,月光打在她脸上,眼睑,睫毛,耳骨,鼻尖……每一寸,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站得近,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那月色,以及破碎的风声,周遭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见两人浅薄的呼吸声。

  缓慢清浅,热气四溢。

  他收起那散漫地站姿,往她这边靠过来。

  苏盏大胆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她,那双漆黑的眼,比这黑夜还要沉,还要深。

  他微微往右侧斜,耳畔散着热气。

  只要苏盏一偏头,两人就赤luǒluǒ的碰上了。

  她在偏头与不偏头之间犹豫。

  羽绒服的口袋钻进了一只手,她下意识偏头。

  徐嘉衍人已经撤离,热气消散。

  他取出东西后就又懒洋洋地往后靠,手臂抵着横杆,手里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他低头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说请我喝酒么?”

  苏盏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递给他:“你喝么?”

  徐嘉衍笑着摇头,“得了,你自己喝吧。”